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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书带着冯潇来到纺织厂仓库,揭开角落一块布。
一大团毛茸,冯潇蹲下,用手抓了抓,一股暖意传来,手感滑腻又带些刺感。
他想到什么,惊道:“这是羊绒,是畜牧场的绵羊的毛。”
冯潇刚来的时候,就把晨阳镇好好逛过,绵羊自然也看过,那时候他只觉得稀奇,怎么会有羊长得毛茸茸的。
他立马就明白袁书的意思,“你是说,把羊毛织成布,这确实是一种新的东西,放眼天下,绝对不会有第二家,而且这种布肯定保暖,冬天御寒再好不过。”
冯潇激动不已,甚至恨不得立马上手,想象着羊毛能织出什么样的布。
“但这些毛得先处理才能用。”他又道。
按照麻和丝的方法,他心里也有个大概,但还是和袁书征求意见,“先洗干净,然后晒干,再捋顺,最后捻成丝织成布,这样应该可行。”
“除了布,还可以制作毛线。”袁书想了想,大概解释,“将丝缠绕成股,约莫半颗米那么粗。”
冯潇想象那样子,比麻绳还粗,而且羊毛线柔软,又不能像麻绳一样纳鞋底,穿针引线更不可能,能用来干什么?
“除了粗细,可还有其他要求?”他问。
袁书想了想,“可以跟七彩坊合作,但他们只负责染色加工,布还由我们卖。”
七彩坊主要是收原料布,染成各种颜色再卖出去。
罗家是既可以产原料,也可以自己染。
袁书暂时还没有开染坊的计划,所以只能与七彩坊合作,上回她就看过,七彩坊的颜色很漂亮,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冯潇点点头,“我一会儿就去找他们谈。”
“袁姑娘,公安局那边出事了。”一个年轻警卫跑进纺织厂大喊。
袁书心头一疑,公安局不就一个杨文建的前妻吗,能出什么事。
她交代了冯潇几句,跟着警卫来到公安局。
李想自责地在门口踱来踱去。
“怎么了?”袁书走过去。
李想满脸愧疚,“上回袁家闹事,我心想将他们关几天,后来一忙,就把他们忘了,结果今天,他们袭击了送饭的警卫,逃走了。”
“警卫呢?伤得严重吗?”袁书走进公安局。
之前她与李高提过,要招一百名警卫人员,现在公安局就显得热闹多了。
“袁姑娘。”众人纷纷起身与她打招呼。
“头砸出血,人晕了,但这会儿已经醒了。”李想将袁书被带到休息室。
受伤的警卫头上缠着厚厚一圈绷带,大夫是从南城找来的,正在写药方。
“给他算工伤,医疗费全部报销,还有生活补贴,再给放一个月病假。”
受伤警卫嚯地站起来,“袁姑娘,要不了一个月,不严重,过两天就好了。”
袁书拧眉,“砸到头马虎不得,病假工资也照样结算,你这段时间就休息。”
警卫这才千恩万谢坐下。
“人朝哪个方向跑了?”袁书又问。
李高接话,“脚印从官道进了小路,应该是进村,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袁书想了想,“算了,他们以后应该也不敢再来。”
追回来又能怎样,她又不能一刀杀了,除了关起来,还得给他们提供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