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图,将纺织厂放置在后山的林子里。
前山是住宅区和商业区,后山她打算全部用来放大型工厂。
放好纺织厂,袁书又花了一千两,买了一座八百平的烹饪学校,包含十个教室,每个教室有二十个灶台。
烹饪学校与纺织厂隔了大概三十米,不算短的一段距离,互相也不会影响。
做完这些,袁书才关掉系统睡觉。
翌日,许氏和袁瑾给所有人办入学以及入职证明的时候,袁书来到南城。
昨天袁瑾与南城最大的布坊沟通了合作意向,所以今天袁书很容易就见到了布坊老板。
彩色坊比她想象的还要大,不过她只看到有人染布,却不见织布机。
一问,才知原来古代根本没有纺织厂的概念,这偌大的布坊,布的原料来自以家庭或者家族为单位的织布作坊。
袁书问到,南城最大的织布家族,是一位罗姓人家。
罗家代代以织布为生,到目前,家族内部织工已经多达三百人,听说其他地方也有罗氏纺织,罗家的布,就跟沈家的酒一样,遍布各地。
袁书又问哪里可以找到好的纺织工,结果依旧是罗家。
她惊叹,“近十年,一直是罗家占据纺织市场吗?罗家也太厉害了。”
布坊老板还惦记着晨阳村那笔大单子,自然是热情回答。
“其实罗家是近五年才发展起来的,早五年前,一直是冯家占据大头,冯家那会儿也是辉煌得很,后来跟罗家打赌,输了万两黄金,家底儿全输没了,至此就开始没落,罗家好多织工还是当年从冯家过去的。”
袁书又惊又好奇,“那冯家现在呢?”
“现在就勉强过日子,根基都断了,很难再爬起来,而且罗家也怕冯家,一直暗中打压。”
“不过冯家织的布,依旧没话说,当年艳绝天下的织娘梁氏,就是冯家的老太太,老太太如今年纪虽然大了,但培养了两个孙女,听说明年她们要参加织娘比赛,要在比赛上一举夺魁,一雪前耻。”
“织娘比赛?”袁书不解。
“南城的布,沈家的酒,这是我们南城的招牌,所以南城每五年就会举行一次织娘比赛,上一个五年比赛,冯家就是因为输给了罗家,才从家财万贯差点露宿街头,罗家现在的那个宅子,就是冯家当年的老宅。”
袁书了然,“织娘比赛是什么时候?”
“往年都是开春就进行,今年应该也一样。”
布坊老板说到兴致,就多说了一些,“今年开春热闹得很,不仅有织娘比赛,还有春闱,到时候五湖四海的人都要来我们南城。”
袁书讶然,“现在各地都闹饥荒,逃荒人无数,还有心情春闱。”
“正因为闹饥荒没法活,所以大家才拼命想考中,这是他们翻身的机会。”
袁书又有些理解。
得到这些有用的消息,袁书与老板道了谢,转头就去了冯家。
冯家住在一条破旧的小巷子里,巷子里的地砖坑洼不平,砖缝里冒出不少野草,靠边的地砖上长着青苔,青绿色的青苔与暗绿色的地砖,显得潮湿又阴冷。
她敲响一扇老旧木门,很快,一位中年妇人打开门,疑惑地看着她。
“你找谁?”
“我想找十名纺织工,月钱二十两,教我的工人纺织技术。”
妇人惊愕地张嘴,半晌,才愣愣地将袁书请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