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
袁大郎浑身也被打得厉害,越疼就越烦躁,语带恨意。
“袁家怎么会出袁瑾袁书这两个害人精,不感恩我们十几年养育之恩就罢了,竟然还害得我们全家落到这步田地,我就当没这两个妹妹,只当她们是良心被狗吃的畜生。”
袁老大也咬牙悔恨,“早知道是今天这种德行,当初就应该把那两个畜生扔进茅坑里。”
袁老太也恨,埋怨道:“都怪许氏那贱人拦着,我说了无数遍要弄死,你偏要被那贱人蛊惑。”
袁老大越发懊悔,“是啊,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弄死。”
没被弄死的袁书袁瑾,正在自家小院外墙边缘种花。
花是许氏从山上挖的,白色,长在藤蔓上,藤蔓比人还高,最主要的,还是藤蔓上全是刺,就连叶片都带刺。
许氏说这东西种在院墙外面,可以防止有人翻墙。
姐妹俩刚种了一侧墙院,李高就过来了。
“袁姑娘,大伙让我来问问,说下午怎么安排,货都卖完了,现在都闲着。”
袁书想了想,放下锄头,把许氏和袁瑾也带上,四人来到难民落脚点。
众人一见袁书,纷纷站起来喊“袁姑娘”。
如今贫民窟有二百五十六人,站在一起,也算是乌泱一片。
袁书将背篓往地上一扣,站在上面,面上看不出情绪。
“各位,身为这片土地的领主,我有几句话要说。”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她。
“在我的领地,没有尊卑贵贱,只有从事不同职业的人,我不管你之前是老爷,还是奴才,在我的领地,所有人都平起平坐。”
“其次,我的领地,不允许出现任何歧视行为,尤其是男女之间,更不允许男尊女卑这一套,必须给我男女平等,如果做不到,就请离开我的领地。”
“这里我着重强调一点,不要让我看到哪个女人把丈夫伺候得跟皇帝一样,除非他每个月给你三百万让你随便花,否则男人的洗脚水洗脸水就自己去接,你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
“还有洗衣做饭这些事,除非男主外女主内各司其职,否则就别跟个大爷似的只等着媳妇来做。”
哪怕是贫民窟,女性地位低下也随处可见,明明白天都一样在劳累,可回到家,依旧是女人洗衣做饭伺候公婆孩子丈夫,男人则是扎堆数钱唠嗑。
袁书忍了这么些天,今天终于找到机会,好好给这里的人上上课。
贫民窟一片沉默,男人们脸上有不甘、不理解,甚至觉得可笑。女人们则是茫然,心中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燃烧,让她们浑身血液都在沸腾。
“袁姑娘,女人相夫教子伺候公婆这不是很正常吗?自古以来这些事都是女人做,哪有男人做的?”
袁书淡淡看他一眼,没有争论什么。
这是男女利益的碰撞,同样也是与这个朝代的封建思想碰撞,她没那个能耐改变大环境,也没那个能耐说服大家接受新思想。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强势执行。
“我说过,在我的领地,男女平等,我不管你们之前如何,但从今往后,只要在我的地盘上,就必须遵守我的规矩,不服从的,趁早给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