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酒瘾,可此情此景,抬头天上落着茫茫的白雪,不禁令人怅然所失。
此时的酒就成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
也没再客气,拿起来就猛灌了几口,滚辣的酒水入喉后,身子顿时暖和了许多。
别提有多爽了。
“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估摸着再过一刻才是寅时,还早着呢。”
箫秦想了想寅时,也就是说现在才凌晨两点多,两天至少得八九点钟。
确实挺早,回头还能在睡个踏实觉。
“哎……”马川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口酒,随后望着天惆怅的长叹了口气。
箫秦坐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既来之则安之,别想那么多没用的。”
“能不想嘛……”马川指了指头顶苦笑道:“早不下晚不下,咱正要赶路时候,下了这么大一场雪,这不耽误事嘛。”
“也是。”箫秦问道:“马川,我们离北境骆城还有多远?”
“别提了,至少还有一半路程,我和白松本来算计着,队伍接下来全力赶路的话,差不多十天应该能到。”
“可照这么个下雪法,怕是再来十天都未必能到。”
“你要是实在没办法和张得玉交差得话,到了地方,我写一份亲笔信你带回去,你义父好歹得卖我点面子,应该不至于太过为难你们。”
“多谢。”马川侧头看了眼箫秦,拱了拱手。“我为难也不单单是为了怕交不了差,主要是这一路出了这么多意外,就怕耽误下去,万一……”
箫秦点了点头:“明白了,你是担心我会出事对吧?”
马川苦笑着低下了头。
“箫秦,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黄爷出来这一趟究竟为了什么,可这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从驿站大火到白鹤段驿站之事,这一路都有歹人在刻意针对你们。”
“回头想想,还真是步步惊心后怕连连。”
“说句叫心底的话……”马川一脸认真道:“我是真怕你出事。”
箫秦摊了摊手:“这话怎么说?”
“把你们送到骆城后,我和白松等人就算完成了任务,接下来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可是箫秦,你就当我是好奇吧,总想看看你和黄爷接下来要干的究竟是什么大事。”
“可是吧,又担心在皇城听到你们不好的消息,你想想,管是咱这一路走到现在,就经历了多少次生死?”
“箫秦你得听我一句劝,凡事咱都得量力而行,切莫……”
“行了。”箫秦拍了拍马川的肩膀:“我懂,你说的我会记住的。”
“只是现在说这话未免太早了吧,怎么着,咱这就准备散伙了?”
“那不至于,还有一半的路要走呢,我就是担心……”
“担心是正常的。”箫秦笑了笑:“但也不用过分担心,你想,在白鹤段驿站,如果老冯头夫妇想杀我,我早就凉透了。”
“你说的没错,这一路走来至今,确实遇到了许多的凶险,有不少人想要我的命,但马川你是否想过……”
“想要我命的人有很多,但想让我箫秦活着的人,可能也有不少。”
“我箫秦呢,其实就是一枚暂时还算有点用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