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在驿站等到第三天,黄亢依旧未归。
马川和武仲轮番来催了箫秦好多遍,眼看着原押运计划就要到期,队伍却还停留在半路上,距离目的地北境骆城至今遥遥无期。
不能再耽搁了,耽搁下去交不了差,不仅他二人要被问责,手底下的兄弟们也要被牵连。
箫秦思来想去,也觉得在驿站原地等待黄亢确实不妥。
谁也不敢肯定黄亢什么时候才能返回,要万一这货想不开,不追到老冯头夫妇誓不还呢,不是万一,箫秦感觉以黄亢的脾气,大概率会这么做。
所以也就不再等黄亢了,给他留下一张字条,告知若返回直接往前追赶队伍即可。
郧詹的官道四通八达,通往境内各个县镇,但主官道却只有一条。
而大部队乘马队通行,沿途留下的车轮及马蹄印清晰可辨,黄亢就是再没脑子也该知道往哪个方向去追。
至于黄亢的安全问题,箫秦还不必太担心。
毕竟也是曾经上过旂龙国十大高手榜单的人,只怕小小的郧詹州还没能人能是他的对手。
众人重新上路后,队伍的气氛依旧沉闷且诡异。
偶尔停靠休整时,三个小分队也是各自扎堆,相互看对方不怎么的顺眼。
对此箫秦看在眼里,并未出言干涉。
若是以前,他可能会发表一番言论,尽可能的使队伍至少看起来融洽一些。
而如今箫秦想明白了,他们爱怎样便怎样,该有的间隙和矛盾,不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会烟消云散。
与其做这些无用功夫,不如多花点心思在自己身上。
只要一有空,箫秦就会缠上路冲,尽管路冲这家伙看起来还是心不甘情不愿,但拜师礼已成,岂容他三心二意?
倒也不是人家路冲不愿意教,而是一时还没想清楚怎么个教法,他还在细细的琢磨着。
“箫秦,你需要明白的是……”路冲认真道:“武学之路唯有苦修,却没有任何捷径可言。”
“尤其是七品之前,乃是修皮相,练筋骨的阶段,此阶段犹如插秧种田,下多少功夫便能得到多少收成。”
“寻常武学世家者,从孩童时便在为此打基础,往常到了十四五岁,基本也就定型。”
“天赋异禀者,自然能突破七品,踏向真正的修行之路。”
“而绝大多数武者,会停留在七品且终身都无法再进分毫。”
箫秦点头:“你说的这些道理,我早有耳闻,我自知资质一般,便只图眼前的精进便罢。”
路冲摇头:“不,你还是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寻常武者自幼便开始打基础,而你……只怕是难上加难。”
“不是,你不打击我会死啊?”箫秦翻了翻白眼,饶了这么大一圈,无非是说他已经过了打基础的最好年龄,没啥练头了。
其实箫秦还真误会路冲的意思了。
路冲没有坏心眼。
他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要是有兴趣呢,随便练练,强身健体即可,不要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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