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小子和你现在几乎一模一样,恨得要死。”
“他质问我,明明可以把其他人全部救出来,为何会见死不救。”
“对啊!”展素素皱眉:“明明能救,为何见死不救?”
“为何要救?”子班耸了耸肩:“我答应旂秦帝的是,保箫秦性命无忧,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为何要救?”
“你可听的明白?”
展素素愣住了。
子班话中有话。
“所以,展家丫头你能保证,箫秦次次遇到凶险时,你都能出手替他一应化解?”
“老虎都还有打盹的时候,你咋个保证?”
“这……”展素素张了张嘴想辩解,可又说不出话来。
她似乎有点明白子班的意思了。
“当然了,老头子我也也不是真就冷血心肠,正常情况下救不救全凭当时心情。”
“心情舒坦呢,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不高兴呢,管我屁事?”
“本来指望那件事后,那小子能幡然醒悟,这人呢,啥时候都得靠自己。”
“你要真有本事了,就不会冲别人吼什么见死不救的,别人爱救不救,丫头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不是……”展素素错愕的盯着子班:“你的意思是,当初你是故意不救,纯粹是为了刺激他?”
子班:“看,你这不就想明白了嘛,这一个人啊,只有真正痛了,痛的死去活来,之后才会明白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
“事实证明,经历那件事之后,箫秦那小子还是不够痛,瞧瞧他后来干的都叫个什么事儿。”
“以为带着个黄亢当贴身护卫,别人就拿他没办法了。”
“自己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啥正事都不干,早晚得出事,这不就应验了。”
“黄亢就是在听那小子的话,他也有各种致命缺陷,真以为三品宗师就能横行无阻了?”
“前辈,你说的不对。”展素素皱眉:“箫秦并非整天游手好闲,我反而觉得他在厝县治瘟灾,尔后又调解两个村子的死仇一事,办的都是救苦救难的大好事。”
“前辈你或许不知,如今箫秦的大名在湖州城已是家喻户晓,更甚者有百姓家,将箫秦视若灭瘟神明供奉了起来。”
“箫秦走的是正途,行的是大道,注定有朝一日大名在外,贤名远播,又怎能说是游手好闲呢?”
“有啥用?”子班嫌弃道:“你管他正途还是邪道呢,贤明远播咋滴,能替他解决昨晚遇到的麻烦不?”
“一天天的,舍不得下苦功夫,跟着那路冲才比划了两下就受不了了。”
“指望着别人保护他,保护的好那叫替他卖命,既是卖命,早晚得丢命。”
“保护的不好,他自己个死都不知咋个死法。”
“展家丫头,你不是老问我,为啥瞅不上那小子么,就冲这一点就没啥指望。”
展素素哑然。
尽管子班说的话不太好听,可是一时间又反驳不出。
虽说箫秦的资质实在不咋滴,可七品之前,勤能补拙,再差的资质,只要肯下功夫,也能成为一名武者。
如果昨晚箫秦是一个七品,就不说七品了,八品都成,稍微有点底子,王屹也不至于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