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睡梦之中杀人,悄无声息,没有传来一声惨叫声,哪怕是呻吟声。
死寂,只听得见深夜风过时,树叶沙沙作响声。
箫秦的心在滴血,越是到了此时,他越不敢开口追问,究竟杀的是谁。
不敢问,甚至不敢去想。
一时内心百感交集,脑中嗡嗡作响,伴有耳鸣声,和阵阵极其尖锐的刺痛感。
世上没有任何一个尚有血气的男人能够接受,被人当着他的面,残杀了他在乎的人这一事实。
无能的挫败感,更深于愤怒。
会有那么一段事件,他会陷入不可自拔的自责中,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他宁愿死的是自己。
箫秦沉默很久,就算到最后,他也没放出任何凶狠的关于复仇的话。
事已至此,再凶狠的话也无法挽回局面。
但老冯头夫妇必须死。
且死无葬身之地。
这一点是极其肯定的。
说不说,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
“咦,箫大人你的反应似乎不合常理啊。”
老冯头的刀依旧没有放下。
“是被吓傻了,还是过于冷静了?”
“难道你此时不应该大吵大闹,转身不顾一切的和我拼命么?”
“这样做……”箫秦冷声道:“是否如了你意,便可顺路成章将我杀死。”
“我若就这么死了,谁来找你索命?”
老冯头愣了愣,随即笑道:“萧大人果然不是寻常人也,难怪那位存在让我最好不要动你。”
“罢了,你莫怪我,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事江湖了,你若想寻仇,我夫妇等你便是。”
“至于我二人的身份,江湖独一份的断舍汤,你一问便知。”
“老头子,还跟他啰嗦什么!”老女人擦着满手的血走了过来:“直接点,这小子怎么处置,说话。”
“能怎么处置?”老冯头撇了撇嘴:“萧大人一直很配合,我们也该说话作数。”
“只是萧大人,这会儿我二人要走了,走之前给你两种选择。”
老冯头说着,递来一个小药瓶:“这便是断舍汤,喝下他,明日此时自会醒来。”
“不必了。”箫秦推开:“多谢好意,不过我更愿意记住此刻的感受。”
“那好吧,那就第二种选择了,麻烦是麻烦了点,来吧,老婆子看好这小子。”
老冯头递过刀,随即捡起地上的煤油灯,朝着马厮走去。
边走边解释道:“待会儿马厮会着火,你是不顾一切追赶我二人拼命呢,还是抓紧时间把人从里面拖出来,那就是你的事了。”
“放心,火不会太大,你有足够的时间救人。”
片刻后,老冯头抹了抹手:“行了,可以放开他了,我们走吧。”
说完二人同乘一匹马,不紧不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箫秦根本没有去看他们,因为此时的马厮背后已经起了火。
距离满是稻草的马厮最多五步远的距离。
稍微耽误,或者忽然刮起一阵大风,整个马厮都会被瞬间点燃,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扑灭这场火,解除危机其实也没用太久时间,却也足够老冯头夫妇在夜色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箫秦满脸是灰,狼狈且疲惫的瘫坐在熄灭的火堆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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