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围了起来。
然而箫秦等人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往前走着。
这场面箫秦已经见怪不怪了,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百十号人任凭再凶,还能凶的过当日那几千暴民?
何况现场不少人都认出了煞神一般的黄亢,该紧张的是他们才对。
老村长很老了,估计至少得八十往上了。
牙都掉的差不多了,但精神头看起来依旧硬朗。
能在这么偏僻的小村庄里,遇见一个进士,还真是挺稀奇的。
旂龙国的进士乃是万里挑一的人才,至少也是县级以上的储备官员人选。
若是有钱以及在朝堂上有关系,即便是留在皇城也不算稀奇。
箫秦让黄亢守在门外,带着善虎进了村长的房门。
看得出来,老村长还是很紧张的,却强作着镇定。
拱手作礼,开口自我介绍。
老村长名叫陶立,乃是先帝早些年间的二甲进士,在榜单上也是名列前茅。
后去到遥远州府,做了一名县丞,在县丞的位置上整整干了近四十年,六十告老还乡,如今已是八十有六。
陶立开口便能让人听出,其谈吐不凡,是位学士之人。
既然对方有礼,那接下来好办了。
箫秦向来不怕无礼之人,你无礼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无礼。
但若是碰上谦逊有礼之人,还之以礼,实属应当。
“说起来,陶老先生还是后生的先辈,当属一拜。”
箫秦恭敬做拜。
“先辈之说乃是何故啊?”陶立费解:“老夫与二位素未蒙面,却不知……”
“老先生你有所不知。”善虎替箫秦解释道:“我家大人所提之先辈,乃因你二位皆是恩科出身。”
“老先生不仅年长,高中时亦早,自当是先辈了。”
一听到这个,陶立浑浊的双眼似乎闪亮了许多。
“原来二位乃是官身,失礼失礼了。”
箫秦苦笑,打心眼里,他更愿意和黄亢那种大老粗打交道,直来直去,省去许多的繁琐礼节。
这文人也不是喜欢卖弄,而是某些习惯早已根深蒂固。
方式说话,都得讲究一个循序渐进,就很麻烦,非常麻烦。
箫秦还必须得端着。
听闻面前的年轻人乃是当朝新科状元时,陶立立马就要跪拜,行至大礼。
箫秦也没阻拦,任其拜了,也让对方图个心里踏实。
这古人有时候就是这样。
你不让他跪拜,他就会惶恐不安的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就容易想偏了。
天下文人跪拜状元郎,实乃常理,并无稀奇之处。
拜过之后箫秦请对方入座,陶立却固执的选择站立已表对状元的崇敬之情。
早知道这老先生如此在乎礼节,就不跟他来这一套了,真是麻烦极了。
箫秦瞅着就很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