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箫秦这个皇帝的心腹要是在自己的管辖地出了事,皇帝若是大怒,必然会迁怒于他。
本来他这个京兆尹的位置就还没坐稳。
“萧大人您受惊了,赶紧的,上茶,还愣着做什么!萧大人您喝口茶,先压压惊,压压惊……”
箫秦看着贺知道,眼神飘忽。
接过水杯咕咚咕咚连喝了好几杯,总算感觉自己稍微活过来了一些。
“贺大人,昨日宵禁之后,是否出现过行踪诡异之人?”
“还有,城门关闭之后,是否有私放行为。”
“还有,昨晚巡夜卫队由谁负责。”
“对了还有,还请贺大人立即去到各个商铺,仔细盘查麻油出售情况。”
“还有,各个衣铺最近是否有人大量购买黑布。”
贺知道楞了楞,反应却很快:“记,快记!按照萧大人说的,全都一字不差的记下了!”
“还有……”箫秦想了想:“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请贺大人借我几个人……”
“我想让他们入土为安。”
“萧大人这……”贺知道为难的说道:“按照惯例,这些尸体还需要进行尸检。”
“尸检就不必了。”箫秦摇了摇头:“他们都死在大火中。”
“人已经死了,我不想让再让人打扰到他们。”
“可是萧大人,如果不尸检,就无法排除内部作案的嫌疑。”
“有些狡猾的罪犯,他们会再作案后,把作案工具吞入腹中,如果不切开内脏以及骨肉,也许就……”
箫秦猛然转身,面色沉如死水:“贺大人!”
“他们在你们眼中,或许是不值一提的家奴,死便死了。”
“可在我萧某人眼中,却是朝夕相伴的家人!”
“我记得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张婶,张谢氏,老家徊安,丧夫有一儿,她做饭不好吃,却又不喜欢别人这么说。”
“老柴,柴虎,向前北县帐房先生,喜欢憨笑,但其实特别精明。”
“家丁石头,孤儿,原是潘宅家奴,被转卖了身契,打的一手好弹弓。”
“小安,潘宅转卖的马夫,忠厚老实,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还有栗子,大壮,草鹅……他们每一个我都记得,从见面第一天起,都在一口一声的喊我主子。”
“大壮说他从没出过皇城,不知道外面的云朵长啥样,我答应他,一定会带他出去长见识。”
“栗子和草鹅是亲兄弟,却经常拌嘴,谁也不服谁,经常被我说教。”
“还有……我都记得,这些我全都记得……”
“贺大人,你说是我小院里内部作案?”
箫秦又难过又愤怒:“如果他们想加害我,可以有一千种办法,而我也绝活不到现在,还能耐心听贺大人的说教。”
“我是这座小院的主人,凶手想要解决的也只能是我箫秦。”
“他们全部都是受我牵连而惨死。”
“我现在只有两个想法,第一,尽快破案,揪出幕后凶手,这一次,不管是谁,我要他,或他们,以命抵命!”
“其次,也正是现在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入土为安。”
“贺大人,你必须给与死者最后的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