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局面,闯进玻璃房里,一间又一间地踹开房门,随即又摸到了地下室的机关,争先恐后地涌入里面。
然而,里面却空空荡荡的,早就没有了人影。
地上的锁链早就被人解开,原本应该坐着人的椅子上早就冰凉一片。
见此情景,祁折雪心中骤然咯噔一下。
他怀疑是自己搞错了,又或许是祁折霜根本不在这里。
祁折雪正想马上叫人去外面找,不料,他刚刚回过头,就看见一个人影,缓缓从远处走来。
祁折雪的心脏重重跳了起来。
他不受控制地上前几步,正想确认走过来的人是不是祁折霜。
岂料他还未走出太远,窗外的月色再度折射进来,在昏暗不明的地下室里,缓缓为走来的人披上了一层光。
那人的眉目逐渐显露出来,一点一点,直到祁折雪看去时,终于看清了此人的容貌——
是季斐卿。
“.......”
在这一瞬间,祁折雪几乎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失望更多还是警惕更多。
他拔出手中的光子枪,想要让季斐卿停止脚步,但季斐卿仍然一步一步地走过来了,甚至也拔出了手中的枪。
这一次,季斐卿仍旧像几十年那样,掏出枪,对准了祁折雪的胸口,一言不合便扣下了扳机。
告诉宣传的光子枪射出,快到祁折雪根本来不及侧身躲开。
但比光子枪更快的是人的思维,是人的精神,无数的精神触角从祁折雪的身上探出,牢牢将枪子抵挡在外。
枪子很快又弹射了回去,祁折雪看着季斐卿,看着对方意味不明的神情:
“是你把我哥又藏起来了?为了不让我找到他?”
季斐卿闻言摇了摇头。
他脸上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也没有带一个侍卫,只咳嗽了一声,道:“我听说,蒋知研那个叛徒,已经死了。”
“是。”
祁折雪不抱希望地说:“为了履行诺言,你也该让我见一见他了吧。”
祁折雪认定季斐卿是把祁折霜再一次藏起来了,但季斐卿却说:“我也没见到他。”
他哑声说:“我......我很久没见到他了。”
“.........”祁折雪看着季斐卿,没有吭声。
就在他在思考季斐卿到底有没有撒谎的时候,季斐卿的眼睛忽然变成竖瞳。
他像是感受到什么危机,开始变大变高,浑身长出了尖锐的骨刺和坚硬的骨刺,很快,地下室开始摇晃,头顶开始掉下沉重的金属和泥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