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正脸若冰霜的望着他二人,从她冷哼的语气可以听出,有人要遭殃。
“我能说我刚回来么...”流水弱弱的说了句。
午饭之际,流水再次跟天明呆在了屋外,望着垂头丧气的天明,闻着比早上还要香的饭菜香味,一时之间,流水感觉很惆怅。
两顿未吃,饿的愁眉苦脸的天明坐在树桩上,一只小手托着一个馒头伸到他面前,天明抬起头,看着手的主人,不由得轻轻喊道:“月儿...”
月儿轻轻一笑,将馒头再递过来一点,原本苦着脸的天明顿时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这一刻,天明懵懂的心里,有了一个人的影子,他也说不清这代表着什么,他只是觉得,月儿的笑很好看。
看着大口嚼着馒头的天明,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馒头的月儿扭头开始寻起流水来,流水正坐在一颗树下。
不过,月儿没有上前,因为,漠在那里。
流水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漠递来的四五个馒头,又看看漠与掏出馒头之前并无什么变化的怀中跟衣袖,一边吃着一边思索这馒头到底是怎么藏的。
另一处,盖聂站在一棵树下,抬头看着枝叶中那只不断在枝叶中跳动着的蓝翎白腹小鸟,眉头皱起。
又过了数天,端木蓉在屋内研磨着药草,流水在一旁看着,随着一声门响,班老头走了进来,“荣姑娘,有密令来了。”
“班大师。”端木蓉仍是认真的研磨着,没有回头,旁边的流水站起来,便欲走出去。
“无妨,你且听听。”端木蓉开口道,流水略一思忖,便停下站在那里。
班老头却并不意外,直接道:“这次追杀盖聂的,除了秦国的势力,还有卫庄的手下。”
研磨药草的动作停了下来,端木蓉抬起头看着班老头,语气中带着诧异,也带着惊喜:“卫庄。墨家找了他这么多年,终于出现了。”
卫庄。流水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这是次难得的机会,一切按计划行事。”一直一副老小孩模样的班老头严肃的道。
“明白了。”端木蓉点点头,将磨好的粉末倒入一个小瓶中。
旁边的流水仔细的思索着刚刚听到的内容,并未说话,而端木蓉也未对他说明什么。
走出屋子,流水想了想,带着漠朝之前上岸的那处地方走去,他之前曾看见月儿提着个小篮子往这边去了,后来天明也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有些事情,他想问问天明,之所以不问盖聂,是因为盖聂极可能不会告诉他。
走到半路,流水眼神一凝,伸手拉住身后漠的手,停下不动。
树叶缓缓从头顶落下,落在他的肩头,流水抬起了头。
树上,一个浑身透着邪气的男人站在那里,一身紧身衣物,一块遮住左眼的黑色头巾,上面刻着一个狰狞的蜘蛛痕迹。
但流水的眼睛,却只盯着他的右手。
那是一把式样奇特古怪的剑,更是一把比握着它的男人更邪的剑!
“这把剑,叫乱神,而我,也叫乱神。”
男人只说了这一句话。
因为他被发现了,所以他才说了这句话。
流水的瞳孔不由的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