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遮天,大秦征楚军连连告捷,势不可挡,楚军一路败退,直接退到了钜阳一线,钜阳之后,便是淮水,渡过淮水,便是楚国都城寿春!!
身后便是都城,楚军被逼到了绝地,征楚眼看就要功成,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楚国毕竟曾是战国第一大国,底蕴仍存,虽然因为战策的失误加上跟大秦的差距而一路溃败,但当被逼到了绝境,在绝望之中,与大秦一般尚武的大楚军队爆发出了极为顽强的抵抗,钜阳与两边的城池,互为依靠,将大秦军队挡在了这里,形成一条曲线状的拉锯战线。
双方投入兵力,一方坚守不出,一方猛攻不止,死去兵士的鲜血将那城墙都染红,尸体将那城门都堵住。
最终,因为天气逐渐转冷,大秦只能停下进攻,分为三路分别据守在钜阳等三城之下,只是不时骚扰一下,不再大举攻城。
时光流逝,数月过去,已是春来,都已稍作休整的双方都鼓着一股劲,大秦想要一鼓作气,攻破钜阳,渡过淮水,拿下寿春,楚国则逐渐缓过劲来,想着是否能将大秦军队赶回去。
转暖后的一天,战事突然再次重启,楚国军队顽强气盛,靠着高昂的士气硬是阻挡住了大秦铁甲军。
钜阳城外,大秦征楚军中军大营之中,十数位神色肃穆,身披将铠的将官分坐两边,这些人便是钜阳此处征楚军中军职最高的十数位将军,军职最低的都是统领万人的正将军,如蒙恬便坐在席中最尾端,而在这一排的最前端,身为征楚军副将蒙武便端坐在右边。
这些人在大秦军中都是高级乃至顶端的存在,在军中都享有莫大的权利与威势,但此时,他们都眼中带着仰慕跟尊敬的看着席上端坐在正中主位的一人。
一缕花白而整齐地长须,被一润白如玉石的大手轻抚着,视线上移,是一张带着平和笑意的脸,虽然身披着玄色铠甲,却只给人一种文士的感觉,这人初看之下似乎是五十岁,再看却像是四十岁,仔细看时又觉得只有三十岁一般。
此人便是大秦征楚军统帅王翦,被后世尊称为‘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的王翦!
伸手轻抚长须,王翦微笑着看着众将,虽是这数十万大军的最高统帅,他的身上却没有带着半点威严、气势之类的东西,似乎只是个普通的文人,但当他开口时,所有将领都不由端正坐姿,凝神敛息仔细听着。
“之前因寒冬甲冷而停下进攻,而今转暖再次开战,却被楚军挡在这淮水之前,若是时日过久,那本来只是观战的齐国起了异心,就有些麻烦了呢,诸位,可有何计策攻破这钜阳,渡过淮水?”
诸将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智谋的便苦思着,而一些只是作战勇猛的将军则垂头沉默着,营中顿时陷入一片沉寂。席上,王翦看着诸将,脸上仍是微笑着,似乎毫不经意的看了蒙武一眼,然后,蒙武突然轻咳一声,将这沉寂打破,“诸位,本将有一计。”
诸将一惊,都抬首看向蒙武,而坐在最尾端的蒙恬也抬起头,却是看向王翦,他直觉父亲的这一计似乎跟大帅有关,但他却无法从王翦那总是微微笑着的脸上看出什么。
蒙武站起身来,朝王翦一抱拳,便跨步走出席位,走到王翦旁边的楚国地图之上,开口说了起来,诸将都仔细听着,不时看看席上的王翦,揣摩着计策的可行性与大帅的心思。
这天下午,蒙恬回到自己所统部中,召来所有都统,总共二十来人,蒙武端坐将位,开口询问:“本将有一个很危险的任务,可能会带着人面对着数倍乃至十数倍的敌军,你们,可有谁愿意接下?”
大秦军中,小都统统五百人,大都统统千人,已算是中级军官,战场上或许因为军令而杀敌不惧死,但这时,面对将军都言很危险的可选任务,他们都垂首沉默着,无人应下。
蒙恬皱皱眉,有些不快,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你们可推荐手下出色的百夫长出来,等一下你们让他们来此营中。”
当百夫长的名单送到蒙恬手上,蒙恬展开竹简,将这名单逐渐看下,当看到‘义夫’二字时,瞳孔不由猛然一缩,猛的将竹简捏住,脸上阴晴不定,都统们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心中思索着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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