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娜灰暗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些光彩,“您有办法吗,布兰文先生。”
亚伦没有直接回答蒂娜,“你跑进房间的时候,还有别人吗。”
蒂娜摇摇头表示只有母亲一个人在房间里。
亚伦叹了一口气,“记忆魔法的复杂度远超普通的魔法,脑子受到的影响也因人而异。有些人能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或者在某一时机找寻遗失的记忆,而更多的人只能接受这样的空白。”
“但是您也提到,我母亲的情况又更特殊。”
“没错,是的.......”亚伦说道,“恕我遗憾地告知你,孩子,我对此无能为力。因为......你的母亲所使用的记忆魔法........可能是一种禁术。”
“什么?”
“从你母亲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我就和波立维研究你母亲的病,希望能够让你的母亲恢复。随着查阅更多的魔法书籍,我们发现,艾伦夫人的病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复杂。与其说一种伤害性极高的禁术,不如说是一种诅咒。”
亚伦告诉她,创造者是一位几百年前的巫师,他是一名治疗师,原本是为帮助人们了消除那些悲伤的记忆,然而他忘了,没有人能够完全将悲伤与快乐剥离开来,它们本就是互为承载的一体,随着悲伤的消失,那些着美好和希望也会渐渐消失,最后内心变成一片空白,逐渐对生存丧失目标和希望。后来它也被列为了禁术。
“我想,是你的母亲对自己使用了这种魔法。”
所有的不幸如同沙滩缝隙中粼粼发光的碎片晶石,踩在上面会感到细微的刺痛。如同陡坡上渐次熄灭的萤火,在最黑暗的日子映射出各色的记忆光彩。
剥除了悲伤的记忆像一个池水在渐渐干涸的大池塘,直到变成干涸的泥塘,从此她心里只剩黑泥,再无光明。
……
光被窗棂分割成一块一块,摇摇晃晃地洒在女人半张脸上。
她看见蒂娜走近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你能帮我看一看吗?”
蒂娜点点头,她蹲下身子,接过白色的手娟,上面绣着一小朵清雅的雏菊。
她愣了一下,怨念如同针一般扎在她的心上,“所以,你只记得你最喜爱的雏菊吗。”
女人怔了怔,面露忧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什么秘密?”
“其实......我还记得有一个小女孩。”她用手在蹲着的蒂娜头顶比了比,“大概也是这么高。”
蒂娜哽咽着说道,“你还记得她?后来呢?”
女人眼含水光,“有一天,啊,那是下雪天的时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