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他不是故意要听要看的。
玄赢还能怎样……只能强行当作无事发生,熟练地转移话题,“神君出来无妨?”
羽画神君点点头,“离你不远便无妨。”
语毕,才转回脸去看沈时冕,羽画能从沈时冕身上感知到熟悉的那个人的血脉气息,但眼前这个俊美冷漠的男人,却和厉霄完全不同。
厉霄在他的印象中一直狂傲恣意,张扬无比,沈时冕外表却如一块极冷的寒冰,不管其中藏着多少炽热的情感,单从外表旁人并无法窥探。
羽画神君自己也冷,但他的冷,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淡泊平静,而且表里如一,不像沈时冕一般外表冷的尖锐摄人,内里又裹藏着无数暗涌。
只一眼,羽画就分辨出沈时冕不是那个人的转世,只是携带了那个人一丝血脉而已。
他说不清自己是高兴还是失落,自从鸳鸯线的事情败露,羽画时常也难以解释自己的心情,只能归咎于是神器的影响,便也习惯了忽视。
羽画神君的视线并未在沈时冕身上多做停留,他扫视沈时冕的同时,沈时冕也在观察他。
从长相来说,玄赢确实与羽画神君有几分相似,可玄赢给人的感觉是热烈又充满光茫,即使靠近会被光芒灼伤,也舍不得放手,羽画神君却如寡淡的白水,仿佛滴落后就会快速蒸发不留丝毫痕迹,这位神君太淡太缥缈。
沈时冕似乎有些理解厉霄为什么那样极端了,一个抓不住的人,眼中似乎不存在任何事物,难免要让喜欢他的人一直生出随时要失去的恐慌。
所以即使是作为阶下囚被厉霄锁在牢笼中时,厉霄也无时无刻不在体会那种抓不住的挫败,以至于要用上鸳鸯线。
两人不动声色地将对方打量了一番,羽画神君平静道,“要阻止厉霄依靠血脉之力复活,首先你要有强大的意志,不能被他的意志压倒,其次要彻底激发魔神血脉,在激发中掌控它,让它彻底属于你,厉霄就再也无法夺走。”
他说得轻描淡写,玄赢和沈时冕却清楚地感觉到了其中的危险,神色都凝重起来。
羽画轻飘飘说完,透明的身影便离开了这个房间进了隔壁玄赢的房间,意思很明显是要住那里了。
玄赢趁机将衣物靴子重新穿戴整齐,捂住发烫的脸,“完了,都让神君看去了。”
包括结契的事和那些诨话,自己在神君心里的形象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纯洁的器灵了。
沈时冕却毫不在意,“神君见多识广,不会放在心上。”
就羽画神君的性子,应该根本不在意这些事。
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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