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山院里氛围似乎有些紧张,玄赢歪头想了想,嘟囔道,“好像快到秀山院大比了。”
难怪一路上都没什么人,玄赢也暗暗舒了口气,要是被熟人看到了,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和沈时冕亲密走在一起的和谐样子估计要吓死一堆人。
世事无常,出门前还想着要参加的,出一趟门回来却要结业了,此次大比自然和他俩没什么干系。
沈时冕不置可否,只是固执地抓着玄赢的手与他并肩走着,兴许是命运的安排,当他们走到一个熟悉的地方时,对面的拐角处,走来了一个身着粉色裙子的女修,竟然是陈清泉。
玄赢心中暗暗叫苦,他头一次带着陈清泉参观秀山院,就是在这里碰到了沈时冕,结果刚回来和沈时冕走到这里又碰上了陈清泉。
这是怎样的孽缘,沈时冕抓着他的手力气变大了不少,玄赢不用回头都知道对方特别在意这件事。
彼时陈清泉与他的婚约心照不宣,现在他却已决定与沈时冕结契。
心里如何翻江倒海,玄赢都没表现在脸上,陈清泉瞧见他俩还挺意外,“你们回来了?”
看陈清泉的脸色,显然这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好,想必是没能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玄赢反而找到了,因此面对陈清泉就没那么别扭,微笑地回应道,“陈姑娘好。”
陈清泉秀气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假装不在意地拿眼睛瞄沈时冕与玄赢交握的手,眼眸亮了亮,难得看玄赢顺眼了些,试探道,“你们在一起了?”
沈时冕面对这个差点与玄赢建立婚约的女人,神色淡淡,仍旧是别人熟悉的冷清模样,云淡风轻地答了句,“劳陈姑娘挂心了。”
这是默认的意思。
玄赢暗道幼稚,心里却对沈时冕幼稚的宣誓主权的行为感到甜丝丝的,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栽在沈时冕身上了。
陈清泉如释重负,有些憔悴的脸上头一次对着玄赢浮现出笑模样,“那就恭喜两位师兄了。”
说完后粉裙飘舞起来,眨眼间竟是踩上了飞剑飞走了,那心急如焚的模样不知道是去找谁。
玄赢呆了呆,人已经被沈时冕拉走,拐进了路边密林中的僻静处。
沈时冕呼吸有些重,“阿赢怪我吗?”
玄赢莫名,“什么?”他本就不喜欢陈清泉,陈清泉也不喜欢他,所以对方的想法根本不重要,他们意见一致就够了,怎么可能为了陈清泉来责怪沈时冕。
沈时冕冷锐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将玄赢按在参天巨木的树干上抱住他的腰,下巴蹭着他的肩窝呢喃低语,“阿赢最喜欢我是吗?”
玄赢后知后觉沈时冕在意什么,抿唇笑了一下,在沈时冕耳边轻声嘲笑,“你个醋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