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顺着这点似真似假的怒意将桌上的雕花木盒打得粉碎,毁灭干净了,拼都拼不出来那种。
这下玄赢心里总算松了口气,随着他们气氛的僵持,窥视的神识也静默地褪去,玄清子应该看明白了。
沈时冕对玄赢这种行为不置可否,他的阿赢,总是这么可爱,借着给玄清子的表演,把木盒毁尸灭迹,真亏他想得出来。
完了玄赢还一脸遗憾的样子,“好像装过头了,忘了这个盒子里装着东西,这下你没了读物要不还是去打坐休息吧,”
沈时冕被他用完就丢,靠过来环住他的腰,温热的唇不经意蹭过他的耳垂,“刚刚阿赢不是说要陪我做些趣事,这才一会儿。”
玄赢偏了偏头,眸中透出狡黠之色,“玄清子这么煞风景,我没兴致了,你还是打坐休息算了。”
他是故意的,沈时冕拿他没辙,再者他也爱极了玄赢使坏时候的样子,这种用完就丢的无情样子,又坏心又迷人。
沈时冕再不甘心也知道今天没法继续了,微微叹了口气,“眼下实在定不下心打坐,免得不慎走火入魔。”
玄赢想想也是,想起玄清子的反应,索性与他说会话,“你刚刚表现不错,配合得天衣无缝。”
玄清子突袭得猝不及防,玄赢压根没想到沈时冕会瞬间就领会他的意思,还能做出适当反应,玄清子被骗得不冤。
沈时冕是真的心黑手狠,他还记得有一回自己偷偷给沈时冕的饭菜里掺了千日醉,指望沈时冕醉酒失态,结果沈时冕跟没事人似的。
出于对自己究竟放了千日醉没有的怀疑,玄赢又不信邪地去把剩下的糕点偷回来尝尝,自己醉的晕晕乎乎,和强撑着延迟发作的沈时冕抱在一块儿跟小孩儿似的扭打起来,幸亏两人关在自己院子里,才没丢人丢到外面。
秀山院禁止醉酒,闹大了两人都得挨罚。
玄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没少干。
没想到沈时冕竟然与他如此有默契,玄赢颇有种相见恨晚,浪费了许多时间的懊悔感。
沈时冕则仍旧语气淡淡,谦逊极了,“是阿赢提示得好。”
玄赢扭头和他对视了片刻,端了会严肃的面孔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笑容在月光下依旧神采飞扬,明媚动人。
“那个老狐狸亲自看见,我们的阻碍就更少了,沈师弟等着我亲自去凌霄阁求亲吧!”
沈时冕不与他争口舌之快,只眸色深暗地瞧他。
玄赢解决了木盒的危机后,少了要命的把柄的他又忍不住嘚瑟起来,忍不住摸着沈时冕的脸,“乖,师兄对你负责。”
沈时冕只能闭了闭眼,隔绝他无意识的撩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