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复生又如何,谁也不会在乎他,只要复仇就可以了,只要杀了沈情夺回生父的一切就可以了,只要脱出沈蕴的掌控就可以了,这样的念头不断地反复着。
名为“沈时冕”的人是否存在着,活着,都无关紧要,所有人需要的只有他能带来的结果。
不是沈时冕的信念不坚定,只是他没有坚持下去的念想与必要。
唯有玄赢,不在乎他“完美”的表象,不需要他的魔神之力,也与他一般被视为剑魄的容器,当他知道剑魄的存在时,就不知不觉地将玄赢划为了他的同类,想靠近,想汲取温暖,但那个温暖却总是将他拒之门外。
现在,他的“温暖”主动靠近了他,那么即使利用鸳鸯线这样“卑劣”的误会,他也在所不惜。
玄赢与他深邃幽暗的目光对视良久,终于撑不住地败下阵来,恶人先告状伸手去戳他脸,“你干嘛一直看我?”
沈时冕淡定地拆穿他,“阿赢盯着我久多了。”
玄赢起初还绷着脸和他比较谁更能装,结果过了一会就破功笑出来,懒洋洋地勾住沈时冕的脖子,蹭着自家道侣的肩膀,畅想未来,“你说我们回到秀山院,告诉你三师兄和七师兄,我把你拐走了,他们的表情会有多好看。”
说着说着,唇角就扬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两位师兄想打他又拿他没辙的气得跳脚的样子了。
似乎完全忘了先前他自己是怎么害怕别人知道了以后自己面子没地搁的忧虑。
沈时冕顺着他的话想了想,也不由失笑,竟也罕见地生出些许期待来。
唐致和唐愈两位师兄,一向视玄赢做洪水猛兽,沈时冕就是他们弱小可怜又无助,从小被玄赢欺负大的倒霉师弟,乍一听闻这件事,绝对要急。
虽然还有许多的事情,许多的困难要跨越和解决,但此时此刻,在这回程的路上,他们什么也不想去考虑,只享受着片刻的温存。
玄赢开心够了,想起了贺长生的事,现在他已经完全认可了沈时冕,从心底里觉得对方和自己一样能扛得起事来,不再拿他当一个柔弱的婴儿,因此遇到事情也愿意与他分享和讨论。
“我总觉得贺长生有些不对劲。”
沈时冕目光幽暗了片刻又掩去那丝异样,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他是你的朋友,我对他不了解。”
玄赢分析道,“虽然去和田国和来看韶日极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决定,但为什么就这么巧,贺长生就有这些消息,我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去看看,而且他好像一直想要拿到我们的生辰八字。”
沈时冕垂眸思索片刻,“你怀疑他是故意引我们去的?”
玄赢苦恼地蹭他,“可是引我去找剑魄碎片和看韶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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