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的眸子,“我不相信你说的。”
“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阿翰回忆说,当时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女的似乎马上就要临盆,男的匆匆忙忙看了他父母一眼,便着急着离开了。那天的日期是九月十八号,阿翰记得清清楚楚,后来每年到那天,他都会一个人躲起来疗伤,缅怀自己的父母。楚嵚崟,你应该就是那天出生的吧,生日那天阿翰有陪过你吗?”
依莲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九月正是他们情意深浓的时候,十八日那天她期待着左斯翰的玫瑰和蛋糕,因为之前已经通知过他。她一直等到很晚,直到凌晨以后,左斯翰才满身疲惫的回来,给她的解释也只是说临时有事。当时自己是有些生气的,他便安抚说以后再补。
可是,就再也没有以后了﹍﹍。
依莲双手掩面伏在桌上,这个真相太猝然,令她实在难以承受。
左诗敏放下刀叉,走到她的身边俯下身来,贴近她的耳际低语:“不想死得太难看,就趁早离阿翰远远的,你可是尝过他的手段的!”说完,左诗敏带着胜利的笑容离开了餐厅。
二十分钟后,依莲仍一动不动地伏在那儿。
餐厅的经理发现了异样,走近她身边询问:“小姐,是否有哪里不舒服?”
问过两遍后,她才似猛然惊醒,茫然地抬起头,看向那位经理。
她满面的泪痕和白得吓人的脸色令经理大吃一惊,正想喊来侍者一起扶她去休息室,就被身边一个温润的声音打断:“我来照顾她吧,她是我的朋友。”
经理转头一看,立刻松了口气,“太好了,那就麻烦您了,克劳德先生。”
谁不认识大名鼎鼎的安德烈啊,更何况他还是这家餐厅的常客。
“依莲,你怎么啦?刚才你们俩交谈时,我就发现你的情绪不对,但我不敢冒然前来打扰。”他不顾形象地蹲在她身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她,继续问道:“要我带你离开吗?”
“安德烈,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接过手帕清理着脸上的痕迹。
“我和几个朋友在吃饭。”
“那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走。”
安德烈从椅背上取走了她的外套,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臂,“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和他们都打过招呼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脚下漂浮地跟在他身后,即使上了车也依然失着神。
“依莲,是去公司还是回你的公寓?”
她刚想回答,包里的手机此时响了起来。手机上来电显示的那个名字,让她的手指迟迟没法按下去。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还是被她掐断了。
“安德烈。”她低着头轻轻地唤了一声。
“嗯?”他侧过脸去看她,却见她神色凄楚地盯着掌心的手机,似乎在纠结一件难以启齿的事。“说吧,不用担心我的承受能力,我的心理素质还是可以的。”
“我想请你帮个忙。”
他询问地看着她,正对上她仓惶的眼神。
“就是,请你冒充我的男朋友一段时间。”她吞吞吐吐地开口。
他的沉默令她有些后悔和难堪,急忙改口:“我知道你是名人,而且工作很忙,如果不方便的话,当我刚才没说。”
她只是想:如果让雅尔曼冒充,说不定反而会害了别人,毕竟左斯翰和自己的顶头上司关系不错。换做晨潇,左斯翰同样不会相信,因为之前她明确申明过自己只是把晨潇当成朋友。
只有安德烈无论从声望,权势都足以和左斯翰抗衡。
这是她目前想到的唯一能迅速同他撇清关系的办法!
“我答应,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语气严肃却不乏诚恳地说。
“什么?”
“在冒充的这段时间里,认认真真的考虑我。”
依莲注视着他英俊非凡的侧面,哑口无言。
犹记得第一次见面起,他从清冷的拒绝到后来的鼎力相助,一路相识而来,他的人品就如他的样貌一样令人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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