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层层云雾,不知飞了多久,元始天尊和轩辕两人总算在天界的尽头停了下来。仙气缭绕的结界笼罩在上空,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璀璨的金光,一派祥和,看不出任何异样。
秦牵疑惑地站在两人身边,一时摸不清到底出了何事,竟能让轩辕和元始天尊这两尊大神露出那般急切的神色。然而下一刻,他便知道答案了。
只见元始天尊大手一挥,天界上方的结界顿时露出一个大洞来,透过大洞可以清晰地看到浩瀚无垠的星空中,天幕正在逐渐崩塌,不断地有碎石从天空坠落,砸向三千界的结界。只不过现在天幕崩塌的速度比较慢,所以坠落的碎石并不多,几乎在落在各界的守护结界上的一瞬,便被吞噬一净。
但不难想象,若放任天幕继续崩塌下去,很快三界将会毁于一旦。
轩辕的黑眸中满是震惊:“怎么会这样?!”
元始天尊脸色沉重:“想来是女娲当年用来补天的五色石出了问题,若不能及时补上,只怕三界又将经历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
空气中有一瞬的凝滞。
轩辕沉默了一会儿道:“五色石乃传说之物,如今女娲已身死魂消,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五色石的替代之物,看来只能用那个法子了。”
元始天尊的眼中染上悲切之色:“你可想好了?”
轩辕望着天空,唇边带着苦笑:“此事可由不得我。我若不出手,到时三界生灵包括神龙一族一样逃不过一个‘死’字。”
元始天尊别过头,眼眶微红。
“……我只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孩子。”轩辕收回目光,神色复杂。他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元始天尊的肩膀道,“那孩子心性有些极端,日后我不在他身边,还望青玄老弟你多加照拂。”
元始天尊抬手覆上轩辕的手背,重重点头:“放心吧,若他真能活下来,我必帮你照顾好他。”
“有你这话,我便放心了。”轩辕笑了笑,“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这里交给我就好,你走吧。”
元始天尊望着轩辕脸上的笑容,心知这一别之后,就是永生无法相见。然而,他仍是忍不住开口道:“传言,世有大功德者,即使灰飞烟灭,也会有一次转生的机会,也许千万年后,我们还能再次相见。”
轩辕听了,有一瞬的怔忪。他望着元始天尊,笑容有如飘忽不定的风,虚幻而缥缈:“但愿如此。”
元始天尊最后深深地看了眼轩辕,飞身向来时的山谷冲去。他要赶在轩辕补天之前,将曦泽给封印起来,如此才能救曦泽一命。
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秦牵恍然大悟,望着轩辕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当年女娲用自己的心头血和天界的太极石相融合,锻炼成五色石得以填补天幕的漏洞,换三界太平。之后不久,便落了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如今,轩辕只怕是想效仿女娲,以己之命来填补这再次破开的裂口。想来也是,神龙一族是天界中最强的神族,实力超凡。而轩辕更是龙族中的翘楚,说是“三界第一”也不为过。补天这种事,除了他以外,其他神族就算有舍己为人之心却没有那个能耐。只是轩辕虽强,却比不得混沌之初的大神女娲和盘古之流,仅仅凭他一人之力尚不足以完全填补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