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只是听名字,仿佛似曾相识。”顾北芽自觉没有大碍,所以自己这边其实不必大动干戈处罚对方,他有意放过那个柳沉冤,却又觉得自己初来乍到,不好帮镜山门的掌门作主,于是说,“我无大碍,他似乎有些不好,不如请他先坐在一旁,等掌门出来了解事情原委再行处罚可好?”
冯斑迟疑着,不好拒绝,心道这位小师叔并不知道镜山门戒律严苛,即便是掌门来了,不管柳沉冤这个外门弟子到底有多少冤屈,多能巧言善辩,也躲不过逐出山门的惩罚。
而且看这柳师弟的伤势,应当是被掌门的蹄血狮伤到了根基,日后纵使是当一个平凡人都不可能,兴许一被赶下山去便会因伤死去。
可怜见的。
冯斑并非好心泛滥之人,若非有个小师叔替柳师弟说话,冯斑绝对二话不说便依法办事,将柳师弟叉出去,生死不论。然而今日有个小师叔瞧上去十分悲天悯人,兴许是从未在修真界走过,被顾宗主护得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心地纯善,既然小师叔都开了口,何不卖小师叔一个人情,也顺道给了柳师弟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冯斑脑内回转了无数信息,瞬间便判定可以按照顾北芽的说法做,便露出一个微笑来,说:“如此也好。”
顾北芽一边用袖子擦脸上的血沫,一边听着脚底下柳沉冤那沉重痛苦的赫赫声,奇怪道:“他怎么不起来?”
冯斑漠然的看着柳沉冤,如实相告:“伤到了根骨,无法动弹,也不能随便移动他,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顾北芽想象不到一个人究竟伤到什么地步才会连爬都爬不起来,这样重的伤,也不知道有没有他的杰作。他可是对自己身上这些法宝的作用一清二楚,方才情急之下他推开柳沉冤的时候,身上玲珑鹤锦袍似乎发动了,此法宝乃全身最名贵的宝贝,顾宗主下了禁制在锦袍上,除了顾宗主本人,任何人碰顾北芽都是自讨苦吃。
某顾姓移动宝库想到这里,正不知道是不是该补偿柳沉冤一二,但他又不想给爹爹惹麻烦,他们是来求镜山门掌门办事,若是坏了人家这边的规矩,可怎么办?
不过话说回来,顾北芽虽一脸平静,却到底是无法忽视那种喉咙都像是破掉,然后血淳淳从中涌出的破风声,他脚底下躺着的柳沉冤简直就像是给顾北芽的一次考验,让他焦灼不安,良心备受煎熬。
一旁的冯斑才不知道顾北芽心里是如何犹豫,反而惊讶于小师叔那冷淡的面容,他还以为小师叔定然会害怕或者可怜柳师弟,谁知道小师叔不愧是顾宗主的孩子!丝毫不管柳师弟的死活,说让柳师弟等待掌门处罚就让柳师弟死等,既自己原谅了柳师弟,又不多施一份善念,真正做到了不结因果!若是小师叔有了灵根,定然会同顾宗主一样一心向道,坚定不移,披荆斩棘,心无杂念!
冯斑此前只惊艳小师叔的容貌,如今却倾佩小师叔的心性,正打定主意要像小师叔学习,可又在下一秒看见地上血肉模糊的柳师弟忽地抬起一只扭曲弯折的手来,死死抓住了小师叔的脚踝!
顿时金色的火焰再次从相接处瞬间膨胀爬满柳沉冤的身体!
“快快松手!”冯斑当即喊道。
谁知道柳沉冤并不松手,依旧死死抓住顾北芽,顾北芽可不愿意一条性命葬送自己的手里,他可什么都不知道!
“放手吧,不然你会死的。”顾北芽弯腰去一根根的掰开那摸起来似乎都烧焦了的手指头,不忍道,“你是想让我救你吗?可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没有办法帮你向掌门求饶,只能送你这个,应当可以帮你修复一些伤势,快松手吧,不然就真的连我也没有法子了。”
顾北芽此时还有些庆幸自己看不见,不然柳沉冤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让他受不了,他一边说一边摘下手上的玉戒,找不准方向的递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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