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负伤的蔺总有点不高兴。刚刚才一起并肩作战过,怎么穿了个壳子就不认识了呢?
“我叫蔺无水。”他矜持的收了收下巴,朝隔壁床的张羡鱼伸出了手。
“你好,”张羡鱼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总觉得这声音越听越耳熟,“我叫张羡鱼。江城大学的学生。”
蔺无水心里哼哼两声,心说我知道啊,表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道:“在防空洞里多亏了你。”
他特意提起防空洞,还朝张羡鱼眨了眨眼睛,张羡鱼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眼睛缓缓瞪大,“那个……是你?”
蔺无水沉稳的一点头,“是我。”
毕竟是并肩作战过的生死之交,将后背交给对方的信任不是假的,生疏感顿时消减许多,张羡鱼放松下来,神情关切的看着他,“你的伤没事吧?”
“就是得坐两个月轮椅,其他伤不碍事。休养一阵就好了。”蔺无水皱起眉,抱怨似的说:“麻烦。”
“知道麻烦以后就少去这么危险的地方。”蔺母听见,有些心疼的埋怨。
“妈……”蔺无水神情颇为无奈。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
正巧医生进来给张羡鱼检查,母子俩这才暂停了这个不太愉快的话题。
医生检查完,说张羡鱼除了身体有些虚,还得吊两天葡萄糖外,基本没有什么问题了。张羡鱼本来想立刻办出院,这病房一看就不便宜,既然没什么问题了不如早点出院。
倒是蔺母一听他要出院,担心的拉着他不让走,“你才刚醒,在医院多观察两天,该做的检查都再做一遍,你别仗着自己年纪轻,就不把身体当回事。”
除了团结村的婶婶们,张羡鱼这是第一次被女性长辈这么关切的责备,一时有点手足无措,连脸颊都有点发红,嘴唇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蔺母见他呆呆愣着,将人按到床边坐下,又去将保温饭盒拿出来,三层的饭盒里装着白粥青菜和一碗汤。因为放在保温饭盒里,拿出来时还冒着热气。蔺母一向喜欢孩子,尤其是张羡鱼斯文俊秀的模样格外合她眼缘,又跟自己儿子是朋友,就不由多了几分亲近关怀。
“医生说你身体有点虚,你先吃点垫垫,等下午我让家里阿姨给你炖个参归猪心汤补一补。”
张羡鱼捧着热汤不知所措,发红的耳根倒是难得显出了几分稚嫩青涩的模样。平时他总是一副成熟稳重的大人模样,现在看起来倒是有了一点十**岁的样子。
蔺无水在旁边看的兴味盎然。
拗不过蔺母,张羡鱼只好重新坐到病床上,一口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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