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这两个字不光是巫友民听见了,就是胡一鸣也听见了!
巫友民看着刚才自己敲门的位置,最后咬了咬牙做了个跨门的动作进去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胡一鸣的眼里对方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咕咚。
胡一鸣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悔了,要是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
“客人怎么了?”
石烂好奇地看着往后退的胡一鸣。
而巫友民也看见了这一幕,他以为对方是看见突然出现的石烂所以吓住了,于是害怕石烂生气的巫友民二话没说伸出手就把人拉了进来。
其实也不算“进”,在巫友民的眼里他和胡一鸣就差几步而已。
胡一鸣还没来得及跑,就被突然出现的巫友民一把拽到了一个青年男子面前。
他呆呆地看着石烂,恐惧完全消失了,脸上全是惊艳,他娘的,这男鬼长得这么好看?
石烂揣着手,定定地看着胡一鸣,他眼眸幽暗,似乎总有吸引力让胡一鸣看进对方眼底就失去了行动力,呆呆地站在石烂面前。
不多时,石烂收回视线,有些不高兴地别过头,“我不接你的生意。”
这个人,太坏了。
回过神的胡一鸣和一旁的巫友民一愣。
胡一鸣立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只是没见过您这种神一样的容貌,一时之间看呆了,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石烂抿了抿唇,更不高兴了。
他一不高兴,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冷凝下来,冻得胡一鸣瑟瑟发抖,而与他同站的巫友民却什么也没感觉到。
他看着胡一鸣的神情,将求情的话咽了下去。
不想,石烂一挥手,胡一鸣就消失了,巫友民颤抖地回头,只见胡一鸣此时正站在他们刚才站的地方脸上带着茫然,看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眨眼就换了个地儿。
瞧着对方的模样似乎没看见他们。
巫友民抖着手准备和石烂告别,这会儿不走,万一被留下来做口粮,那就糟糕了!
可石烂却看着他道,“他身上有血债,你们人类常说冤有头,债有主,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被追债,你以后离他远点儿,那个女鬼很恨他,小心危及你。”
以后出了事,就不能帮他带客人来了。
巫友民脑瓜子一懵,血债?胡一鸣身上有血债?!
他浑浑噩噩地跟石烂道了别,然后与同样害怕的胡一鸣一起下了山。
“那个男鬼好厉害啊,”路上胡一鸣说起石烂,“可是他为什么不愿意抓翠儿呢?是不是他和翠儿都是鬼?”
都是同类嘛,又住得近,所以不好意思下手。
巫友民闻言脑子顿时清醒了,他死死地盯着对方,“翠儿?你让他抓翠儿?翠儿是你媳妇啊!你不是说只是想问问翠儿她缺什么,为什么会缠着你吗?”
胡一鸣脸色一僵,三言两句便打发了巫友民,然后扶住脑袋作出头疼的模样,从小路往自家走去。
待在原地的巫友民沉默了许久,最后又回到了山上。
“咚咚咚,有人在吗?”
已经“敲”过一次门的巫友民这一次显得从容多了。
石烂见到他有些高兴,“这么快就回来了,有新客人吗?”
巫友民跪在他面前,红着眼睛道,“大人,您刚才说有女鬼向胡一鸣讨债,我想请问您,那女鬼是不是他媳妇黄翠儿?”
石烂手微微一扬,巫友民便感觉自己被风扶起,从跪到站。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石烂看着他,“阴间有阴间的规矩,阳间也有阳间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