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钧站在那边看了他一会儿,花间风睁开了眼睛,看向他,笑了下:“你来了?”
邵钧总结:“这就是你最怕的事?”
花间风笑得有些无奈:“小时候,父母亲都去世了,只能靠着自己练精神力,那时候年纪小,吃不了苦,一边想着母亲会回来照顾自己,一边又哭着自己一个人坚持。但是晚上真的太黑了,总是自己吓自己,吓着吓着,也长大了——但是的确心理阴影很大。”
他从瀑布下站起来,走了出来,赤着足踏在冰冷的石块上:“从小我最怕练功。”湿漉漉的衣袍随着他一步步走出来,很快也变干了,在夜风中飘拂起来,花间风踩在水面上,一朵红色莲花开在了他的足底,托住了他的身躯,他步步生莲,走向了湖边。
邵钧道:“你已经长大了,已经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孩子了。”
花间风道:“是,外边情况怎么样?我怕引起其他人注意,没有出去,就等着你过来。”
邵钧道:“陛下和教宗打起来了,教宗应该是败了。”他把近卫和囚徒的事也说了一遍,把柯叶和柯枫如今的情况也说了一遍。
花间风想了下也无声的笑了,漆黑瞳孔里蕴含着嘲讽,两人对视中彼此都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柯冀已经疯了,斗兽场也意味着他们的机会更多。
花间风道:“我去见陛下,请他尽快赦免我们,让我们回去?”他对邵钧眨了下眼睛。
邵钧道:“他们说在这里可以锻炼精神力。”
花间风侧头想了下:“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邵钧道:“那多留一会儿也没事,不如我们把那些囚徒也都引来杀掉,吞掉他们的精神力。”
花间风笑了:“好吧。”
两人悄悄对了个心照不宣的眼色。
实验室里。
西瑞刚从罗丹那边脱身,放任他在实验室里认真计算推演后,悄悄走了出来,然后很快接到了柯夏亲王再度带兵轻车熟路把他的实验室给围了的消息。
西瑞博士出来的时候,柯夏站在一架轻型炮架上,笑了下,慢条斯理地摩擦着手里一支非常原始的手持重机枪,那锃亮的漆黑枪筒,充满了暴力美学,又是那么直接的代表了威慑。
他先问了句:“我的人,在不在你手里?”
西瑞博士还没有回答,柯夏又淡淡道:“西瑞博士最好想好了怎么回答,不要编什么谎话,我已经得到确切消息,陛下昨天晚上也到了你的实验室,没有回宫。”
他慢条斯理地抬手,沉重机枪往实验室一旁的玻璃窗“砰砰砰砰”放出了一梭子子弹,坚硬的防弹玻璃先是如蛛网一般裂开,然后发出蓬的巨响爆裂开来,落了一地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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