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小心翼翼地将油黑擦拭干净。这才继续抱着案一脸陶醉。
秦泽的淡然无疑惹怒了无常,尤其是看到自己徒弟莽牛越来越惊恐的表情,当下也是脸色一沉,只听“唰!刷!”两声破空声,再次将油灯给打灭。
这一次秦泽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他也更加确定,这绝对是有人在搞鬼。
秦泽索性也不点灯,而是直接将手里的油灯砸在了房门上,而后举着火折子大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就在这里待一晚上,若是非要苦苦相逼,大不了我一把火将这里烧个干净,大家也好落个清净!”
弱的怕强的,强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秦泽可以想象只要这里一起火,绝对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到时候不管背后是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静!四周一片安静!没有人回答秦泽的话,不过这样也好。从房间里托出一块蒲团,秦泽就这么坐在门口的星光里,手里紧紧握着火折子,依着门框丝毫没有了紧张的意思。
没有想象中鲜血淋漓的鬼尸,也没有从井里爬出的贞子,就连挥舞着电锯的杀人狂也没有。秦泽表示对唐朝的鬼文化很失望,很失望呀有没有。
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反正系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秦泽也就放心了一大半,这一放松整个人就昏昏沉沉起来,不一会就去梦里找小姐姐了。
房顶上莽牛和无常面面相觑,看着下面心大的秦泽,两人一时之间也是陷入了沉思。
梦里秦泽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家,手机电脑还有撸啊撸,父亲母亲还有唠叨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一切又是那么遥远。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无常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就从房顶下跃下,靠近秦泽打算施行最后一个计划。
可就在无常靠近秦泽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眼角划出两滴清泪,这一幕着实让正准备吓唬秦泽的无常一愣。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停在了空中,竟然有种不忍心的感觉。
不过下一秒秦泽自己就猛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了一张精致的俏脸,正眨巴着眼睛望着自己。美人眼琼浆鼻,樱桃小嘴半起微张,稀疏的胡子更是平添了些许男人魅惑。
等等!好像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正沉浸在这张俏脸的秦泽猛然惊醒,双手胡乱地撑着身子向后爬去。
边爬边惊恐地指着无常,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另一边的无常也是一愣,不过对秦泽的反应也是很满意。毕竟他想着就是将秦泽弄醒,来继续吓吓这个奇怪的家伙。现在看到秦泽惊恐的样子,也是自豪地回头冲着自己的徒弟莽牛昂起了头颅。
只不过他显然会错意了,秦泽可不是被突然出现的人脸惊到。而是一边后退,嘴里一边叫道:“这个女的长胡子,这个女的长胡子”
呃~现场一片尴尬。
尤其是正在洋洋得意的无常,更是眉头一横直接冲到秦泽面前,一把抓住对方怒吼道:“看清楚,少爷我现在是男人,我有胡子,也有喉结。”
说着还指了指自己的胡子和喉结,可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顿时脸色一红,松开了拽住秦泽的手,有些尴尬地讪笑两声。
听了无常的话,秦泽这才恍然,再次打量面前这个长胡子的女人,才发现对方的确没胸。嗯,没胸的应该就是男人,不管长的多妖艳,也始终是个男人。
想明白这一点,秦泽才从地上站起,摸摸自己的脑袋,有些试探地问了一句:“哪个?这位小兄弟现在是做何打算?”
说着还指了指四周,心里早就骂开了花。你好歹也是装鬼的,现在跑出来是几个意思呀?是要杀人灭口吗?
呃~又有点尴尬!
再次讪笑一声,无常摆摆手颇有无奈地看了看一边的鬼脸木,又皱着眉问道:“阁下难不成就不怕这冤魂缠身?何以会丝毫不惧怕这鬼阴之木?”
说着还指了指秦泽身后的黄花梨木,一脸的煞有介事。
怕,怕个屁。这玩意叫鬼阴之木吗?这玩意分明叫钞票,这年头有人怕钞票吗?
当下胸口一挺,秦泽一脸无畏地回答道:“我为委员长扛过枪,我为党国立过功,雄赳赳气昂昂我还跨过鸭绿江,这点小打小闹算个啥?”
秦泽能够看出对方的确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他就不介意和对方好好聊聊。反正这种人以后也不一定能打交道,在他面前释放一下也无伤大雅。
“公子说话可真有趣。”
就在秦泽侃大山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了一声银铃一般的女人声音传来,抬头一看当下就愣在了原地。
因为秦泽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站着的无常,胸前竟然多出了两个迷之突起,而且看规模可绝对不小。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秦泽莫名其妙就吟唱出了这首诗句。
文似看山不喜平就是这个道理!
秦泽现在就在看山,仁者见山吗!
完全没有注意到,无常缓缓抬起的脸,那张脸上竟然空无一物,赫然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而随着脸的抬起,从嘴巴的地方还逐渐裂开了一道裂缝,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在这种安静的情况下,突然冒出这么一张脸,任谁看见也会被吓个半死。
可
问题的关键是
秦泽根本没有看
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停留在了无常胸前的山峰上。根本就没有留意到那张恐怖的脸,也许是质疑这东西的真实性,秦泽缓缓伸出手,捅了捅那座山峰。
很软,完全不像是假冒伪劣的产品。
“啊~!”一声尖叫声瞬间打断了秦泽的想要继续研究的冲动。随后就感到脖颈一片冰凉,低头一看就看到一把长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我地个乖乖!好汉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