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破坏了我——破坏了送给大太子的礼物,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你呢!”锦儿读出了弦心底的恐惧,这是他的软肋。
弦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锦儿的一番话提醒了了他,他恨恨的从锦儿的身上滑下,刚才还火热的身ti一下子冰凉,锦儿如瓷的肌fu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弦就那么死死的看着锦儿,似乎实在丧气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而且是自己亲手放飞的。
不能功亏一篑,弦想起母妃临死前的那一刹那,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他知道自己存活下来的理由,自己不是是太子或者皇子中最高贵的一个,也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但绝对是最冷静的那个,他知道自己的心是多么的坚韧,他懂得怎么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尘如霜,月如钩。
再也没有什么可说,弧形优美的唇角冷冷勾出了一个凉薄如初月的笑意,拉起锦儿的手,放在嘴边,狠狠一药,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很疼烙下一个初月一般的牙印。
“我们两清了!”锦儿冷冷的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连成一串涌了出来。
“啪”一个耳光扇在锦儿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指头的痕迹,锦儿两眼发黑冒出一片金星
“永不两清!”弦低hou着,一把拂落桌上所有器物,双手撑着光秃秃的桌面,脑袋埋得几乎贴住胸膛,c花n息着。
锦儿再也出声,直看到他穿过雪窟露台的回廊,顺着弯弯窄窄的楼梯向楼下走去,眼泪才如泉水一般流了下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一个淡漠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不要再执念与凡人了,锦儿跟我回去,回到南禺山,有人为你在胭脂河边建了一所冰雪小筑。”
锦儿的泪依旧是悄无声息的流着,她不是不知道她说的那人是谁,三年前,是他在千丈悬崖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她,化了自己近百年的修为,换的她一命。
她的手轻轻拂上后肩,那里的伤痕被他用紫光朱砂细细描了一朵妖冶的鸢尾,细细描摹,一笔一画,低语温言。紫光朱砂是六界难得的丹青颜色,一旦干了千年不褪,为什么莹莹的泛着金色流沙光泽的紫色丹青叫了朱砂的名字,锦儿曾经好奇的问他,他避而不答。
她伤好之后,他携了她的手,逛遍了六界美景,他教他识香用药,教她冰魄寒针,教她弹了一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古筝。每一样都执手提点,锦儿曾笑话他是填鸭子一般把所学交给她,他却正了颜色道:识香用药是为了自保,冰魄寒针是为了自救,而古筝却是为了自娱。
锦儿不以为然的笑着打趣道:只要找到那个一直自己找的男人,有他替他遮风挡雨,断然再也不需要这些。
那一刻他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不是高兴而是怜悯,他说,这世间,唯一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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