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效将庾城迫出空地之后,转过身来看着王家席位上的何雁悠然笑道:“何大小姐,现在你是不是应该下场了?”
何雁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避无可避,连父亲都不帮自己这个做女儿的,还有指望谁呢?
刚刚沉凝的表情慢慢退去,俏脸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何雁长身而起,目光在大堂中扫过,这个原本自己非常熟悉的地方突然间变得陌生起来,似乎自己并不是其中的一员,而是被人硬生安插在其中的一样。。
“好。”何雁轻轻地说出一个字,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桓效看着眼前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两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欲火,这个女人不仅能力出众,才智过人,光是她那容貌体态就让男人倾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征服这样的女人正是身为男人最值得骄傲的事情,而她原本却属于一个软弱的男人所有。
扁洁如白玉的手掌握在剑柄上,何雁莲步轻移,神态轻松地步入场中。跟何雁神态轻松相比,大堂中大部分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因为这小小的一场较量可能关系到江东整个地方势力的消长。而这些担心的人却连上场的资格跟实力都没有。
长剑缓缓从剑鞘中抽出,大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骂骂咧咧的声音破坏了所有的气氛“江东的男人又没有死绝,干嘛要让一个女人上场,难道还要让女人征战沙场不成?”
“何越?”
梁津被骂骂咧咧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声叫道。何越对他做了一个手势,怀里抱着流光长刀走向大堂中间的空地。
年少还带着略微稚嫩的脸让大堂中的人惊得目瞪口呆,完全预料不到在这个时候居然还会半路杀出个人来。就算是跟桓家达成协议的何英面对突然出现的何越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何越走上高台,目光朝何雁瞥了一眼,朗声地道:“女人学习武艺是为了强身健体,保家卫国之事无需女人插手,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沉稳的声音中带着一些威严,不容人质疑。何雁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接着让所有人掉下下巴地点点头,竟然真的乖乖地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去了。
发生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让大堂中许多人都抓起自己的袖子猛搓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何越看着何雁离开之后,身体转过来面对着桓效道:“动手吧。”
“你是何人?敢来挑战我?你有这样的资格吗?”
“资格?”何越猛地拔出鞘中长刀,长刀如流动的极光一样在众人的眼前一闪而过。刀刃向后,微微高过半身,刀尖斜斜上指,这道极光在何越的手里顿住,仅仅是一个拔刀的动作就让人感觉到一种劈山破河的气势。
何越的眼睛在长刀出鞘之后变得精亮无比,嘴角还微微露出一个冷峻的笑容,让人感觉到即使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大山阻挡不了他手里那把波光流转的长刀。
不经意间营造出来的气势充满了杀伐的味道,首当其冲的桓效发现自己在何越长刀出鞘之后,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手里的长刀吸引了过去,根本无力再考虑其他的事情。似乎这个少年在自己一松懈的空档就会用他手里的刀夺取自己的性命。
在无数战斗中培养出来的肃杀之气让大堂中的每个人都噤若寒蝉,似乎深秋已经来临,而场中这个少年正是执掌肃杀的神明。
何英此刻后悔不迭,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该在何越发话之时喝停他,现在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插话。这个家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糊涂,居然没有看懂自己的心思。
何英自怨自艾的同时,桓效心里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明明已经跟何英说好的,他怎么突然弄出这么一个人来,很明显这个少年绝不是一般人,他手里的长刀正是何府珍藏的流光,而且他今天能够在大堂与会更加说明他在何府中十分有身份地位。何英怎么会弄出个这样的人来呢?
“拔剑!”何越扔掉左手拿着的刀鞘,右手缓缓地缩了回来,置刀于胸前,左手也握上了刀柄。这样一个动作马上让人产生一种气凝河岳的感觉,而站在何越跟前的桓效更加清楚,眼前这个对手已经将气势凝聚到了巅峰,如果自己再不有所动作的话,他的长刀就会马上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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