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知道我担心什么了。”
“魔法复形”席先生心中闪过了血盗团事件,他手中的模子上有着清晰的两个脚印,细细了观察了片刻,他惊道,“这是……”
司空不群苦笑着,“这魔法复形在玄儿去波落尔斯森林之前,就送到我这了。司空家平常所有的服侍都是特制的,虽然款式花样繁多,但总有一处细节是代表主人身份的。当时我看到这复形上,玄儿专有的鞋底花纹时,真以为自己眼花了。”
席先生将手中的模子放在桌上,也是苦笑道:“我说家主怎么会放心四少爷独自去波落尔斯森林,对于能够短时间击杀五十血盗团的人来说,确实有去波落尔斯森林的资格。”
司空不群眼底闪过一丝深深的担心,“你亲自去现场验过那些盗贼的尸体,你觉得那是一个孩童的手段吗?”
“狠辣、果断,似乎还有些随意……”席先生越说令自己越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孩童的手段。
心中有些疲惫的司空不群瘫坐在椅子上,“前些日子,无我通过了长老阁的考验,现在长老阁七大长老全力支持他,但此事无我并不知道,长老阁和我也不可能告诉他。”
席先生明白司空不群这么一句话的意思,略微思考后,“唯一能够避免有可能会出现的兄弟争斗,就只有让四少爷先淡出人们的视线。不过这样恐怕会伤了四少爷的心,而且我认为四少爷比大少爷更适合接替家主之位。”
司空不群闭着双眼,声音中透着疲惫,“出生于大家族中并不一定快乐,谁做家主也不是我能够决定的。我能做到的是,尽可能避免家族悲剧的发生,光一只手有力量不一定能够拍响,但两只手都有力量,响声一定会惊天动地。”
席先生心中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看着眼前似乎又苍老不少的司空不群安慰道:“也许四少爷消失一段时间后,事情都会过去的。”
这时,布瑞进入书房,向司空不群道:“家主,卡纳克来了,在外面等着。”司空不群与席先生对视了一眼,心中有着同一想法,但这样做真的合适吗?他们心中都没有把握。
“去,叫卡纳克进来。”
卡纳克进入书房,向司空不群施礼后,语气中有些为难,“家主,鲁贝尔公爵到城防报案,声称四少爷将其子殴打致残,他不知从何处弄来御赐金箭,我不敢怠慢,所以来请示家主。”
“看来这老东西真的是急了,御赐金箭是先皇赐予他奥斯家族的,仅仅能用三次。金箭威严就是陛下也不敢亵du,看来这是天意了。”司空不群心中似乎有所决定。
席先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到非常不妥,到了他这个境界的人对冥冥中的未来能够有一丝感知,“家主,这事你还要三思才行。”
司空不群听了席先生的话微一犹豫,断然向卡纳克道:“你可以去拿玄儿回去,一切审讯按正常程序进行。”
“席先生,紫烟哪里就麻烦你去一趟,别让她乱来。”司空不群向席先生交代道。
知道事情已无转机的席先生,心中叹息着出门而去。
一队城卫军,将司空浩玄别院包围,城卫军敢在司空家如此放肆,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府中之人显然都得到了通知,冷眼看着这些个士兵。
这队城卫军擦着冷汗心中直骂,“妈的,让老子们来司空府抓人。这些当官的是在要老子们的命,错过今天还不知道司空家会怎么整治我们。”
这些当兵的心中畏惧司空家的势力,而边上的司空家众人又得到通知,任由城卫军抓人。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情景,抓人的城卫军哆哆嗦嗦、安安静静的前进,生怕不小心点着了哪里的zha药。
卡纳克对着早已站在别院前的司空浩玄道:“四少爷,下官奉命来请您去城防官邸去查件案子。”
司空浩玄眼神底部平静的令人害怕,冷冷一笑,“统领大人,查案子?不用查了,是我做的,你是来抓我的吧。”
卡纳克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眼前的这名未成年的少年,心中总有些发颤,“四少爷,下官也是奉命行事,请您多多配合。”
“说吧,让我怎么配合你。”
“只要您和当时伤人的随从,跟我去趟城防官邸就行。”
“你们怎么可以在司空府乱抓人,谁放你们进来的。”雪儿有些焦急和恼怒的声音从院中传出。
司空浩玄将走出的雪儿拉到身边,在她小耳朵边轻轻道:“雪儿,以后我让四名兽人跟着你,这次可能会有很长时间见不了面了,你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明白了吗?”
在雪儿的印象中,以司空家的势力在帝都没有摆不平的事情,但听司空浩玄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心中有些担心,“少爷,我这就去通知家主,让他来和这些士兵说。”
司空浩玄拉住愈走的雪儿,“雪儿,听话,回屋里去,有什么事找乌曼。这些城防军能够到这里,怎么可能不通过爷爷的同意?”
“南星,跟我走。”司空浩玄说完,不理在一旁的卡纳克只顾向前走去。
卡纳克见司空浩玄肯和自己回去,那还有功夫去追究真正伤人的是兽人而不是南星,如果司空浩玄真要死硬不走,他还真不敢在司空府用强。
雪儿含泪看着司空浩玄向远处走去,她似乎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这队城卫军离去时的心情,和进入司空府的心情完全不同。在黄金帝国,有哪支队伍敢在司空家如此放肆?不管以后如何,但此时能从司空家抓捕重要人员,令这些普通士兵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司空不群没有想到,这么一次简简单单的抓捕事件,会对司空家族产生多么深远的影响,高高在上的第一家族让人们感到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高不可攀。
三天后,掌管着帝都治安的城卫军,在司空不群的默许下,正式以伤人致残的罪名将司空浩玄和南星收押,监禁时间是七年。
这一消息公布后,整个帝都为之哗然。真是颇具讽刺的消息,司空不群掌管着帝**事,百多年来,城卫军更是由司空家所把持着,司空战还统领着南疆的军政,竟然保不住自己的儿子。
帝都各个酒馆中,司空浩玄被监禁的消息更是成为大家讨论的热门话题。
“我说,司空家的四少爷,竟然被判七年监禁,真的还是假的?莫非司空家的掌权人都老朽了,保不住自己的子孙了?”有些好奇的人,对大家族中出现如此事情感到十分不解。
“这就是你没见识了,知道那个四少爷伤的是谁吗?是奥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一个四少爷能和人家继承人相比吗?司空家这是在向奥斯家族示好呢。”人们都有着自己的猜测。
“可是七年监禁也太过了吧,你们别忘了那个四少爷还是个少年,还未成年呢。”善良的人们总是善良的,他们看待问题有着他们独有的视角。
“过分?听说那个奥斯家的瑞杰少爷,被他的兽人奴隶废去两条臂膀,经过大祭司的抢救,也就抱住了左臂,右臂完全废了,他不也是个少年吗?不过这些该死的贵族相互撕咬,不管谁对谁错,都是大快人心的事情,来喝酒!”对贵族不屑一顾,有些愤恨之情的人们,总是能够抓住机会发泄心中的抱怨,而不去抓住机会改变些什么。……
不管人们有着多少猜测,有着多少质疑,还是他们为此幸灾乐祸的喝酒,司空浩玄被监禁七年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城卫监狱,本来在这帝都中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关押的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犯人。但此时的城卫监狱,在禁卫军的进驻下,在帝都变成了一个守卫森严的地方,它的防卫力量一点也不比帝国监狱逊色。
牢房,不管在任何世界,从来都是阴森而黑暗的,如此氛围恐怕也是对刑犯的威压与惩罚。
几名禁卫军士兵将司空浩玄和南星送入牢房,禁卫军完全是由皇家掌握的军队,它们对各大家族的顾忌相对要小的多,所以对司空浩玄没有太多的照顾,也没有故意刁难。
普通的牢房,普通的犯人。司空浩玄对他的狱友看来不感兴趣,进入牢房后,坐于铺满杂草的地上,闭目沉入定中。
牢狱犯人中,似乎有着些不成文的规定,他们总是乐于对新人进行一番表示。牢房中除了一个瘦弱少年,其他的五个成人,对司空浩玄此时的态度大为不满,但他们是混迹于帝都多少年的混子,他们非常清楚司空浩玄身上的服饰代表着什么。所以他们安安静静的躲在角落,而不是去向这个新人做出什么表示。
夜,深了。夜间的牢房和白天的唯一区别就是多了些昏暗的灯光,墙角的那五个成人见坐于地上的司空浩玄和南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胆子慢慢的大了起来,开始了他们每天都要玩的节目。
包含着无限屈辱的少年哭泣声从另一个墙角的阴影中传出,五个人早已移动到那个瘦弱少年身边,其中的一个爬在少年的身上耸动着身体,口中传出压抑的喘息声。
“南星。”似乎对牢房中清晰非常清楚的司空浩玄,闭着眼睛吐出两个字。
站在旁边的南星,身形晃动间,骨头的碎裂声于安静的牢房响起,那五个成人倒在地上,身体不自然的扭曲着,充血的面部显得痛苦非常。
五个人,五根手指。被南星硬生生的捏碎,对斗气控制有所突破的南星,已经能够初步利用斗气封穴,被封闭哑穴的五人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如此狠毒。
那个瘦弱少年畏畏缩缩的走到司空浩玄身边,“谢谢。”两个细微到勉强能够听到的字传入司空浩玄的耳中。
司空浩玄睁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少年,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以后坐我旁边吧。”
半年时间中,司空浩玄以不间断的修炼,来回避着一些自己不愿意去想的问题。坐在他身边的少年不曾离开一步,连吃饭也不愿意挪动地方。那五名成年男子,缩在墙角眼神不时的从南星身上瞟过,完全废掉的手指间似乎还能感觉到丝丝的疼痛。
宋紫烟、司空小月和雪儿在这期间来过几次,宋紫烟几次都差点将这座牢房拆了,一个晓月级别的法师,其攻击能力是恐怖的。如果不是席先生跟随在她身边,劫狱的事件早已发生。司空浩玄也是对母亲百般安慰,令她暂时放弃了抢人的打算。在司空浩玄来说,他暂时还不想出去,因为他还没有心理准备,有些事情虽然知道原因,也明白这么做的道理,但无法理解,也无法原谅。
自深度入定中醒来,司空浩玄心中满是无奈,轮回心法的修炼经过半年的时间依旧是毫无进展,无法突破到第三层,灵魂的成长也似乎到了一个瓶颈,轮回心法已经不再能够提升灵魂力量。
司空浩玄半年来第一次起身,看着牢房外昏暗的通道,轻微的叹息了声,他还是无法释怀。转过身子,向那瘦弱的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梅狄斯。”早已随司空浩玄站起的瘦弱少年有些拘谨的回答,眼光不时瞟向站在一边半年没有挪地方的南星,看来骨头的碎裂声确实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为什么进来?”
“父亲被剥夺了贵族权力,被仇人陷害入狱。”梅狄斯显得有些麻木。在黄金帝国,被剥夺贵族权力是件很可怕的事情,权力一旦被剥夺就因为着所有的财产必须贡献国库,而且人身安全将不在得到帝国的保护。
司空浩玄的口气有些犹豫,“你……”
梅狄斯顺着司空浩玄的目光,知道他想问什么,“父亲被突然剥夺了贵族权力后,仇人找上门来,杀死我全家,但留了我一命,他们……毁去了我……他们要让我在牢狱中度过痛苦的一生。”本来麻木的少年,语气间突然多了一丝凝结到令人寒颤的怨毒。
司空浩玄心中闪过“太监”两字后,似乎蕴含着魔鬼般诱惑的声音在这阴暗的牢狱中响起,“跟着我吧,奉献你的生命,你将得到力量。”
“力量”这个词,直接刺入梅狄斯心底,引发出埋藏在心底几乎殒灭的希望,他的眼中流露着一种难以描述的色彩,其中那一丝光芒是那么的冷。
两年后,帝都对于司空家四少爷的事慢慢淡忘,时间确实能够冲淡人们的一切情绪。宋紫烟现在除了经常来看望司空浩玄外,也不显得那么暴力了,看来是司空不群对他的解释在时间的配合下,起到了作用,只是她眉目间凝结的忧愁替代了往日的愉悦。
除了宋紫烟等有限的几个人,家族中再无任何人来看望过司空浩玄,也不知是他们淡忘了,还是根本就没记得。
“三姐嫁人了,斯特罗王国,好远。”通过灵魂巴默传来的消息,让司空浩玄从入定中醒来,望着坑坑洼洼冰冷的牢房顶部,感到今日的牢房中似乎有些冷。
牢房中,修炼的人变为了三个,梅狄斯修炼着司空浩玄从弥玛王朝坟墓中带出的那本黑魔法。大陆文明在弥玛王朝时期出现巨大的断层,流传于世的黑魔法修炼方法寥寥无几。
看着牢房角落中,周身裹于黑雾中梅狄斯,司空浩玄心中对他的修炼进展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感了些许寒意。梅狄斯决不是一个聪明的人,资质也很一般,虽然有着司空浩玄的帮助,但他此时的成就靠的是他对自己的残忍。一个人不吃不喝的一坐就是一年,在“岁月”中他比南星更为疯狂,他对力量的追求已经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要不是有司空浩玄在旁边,他早已死了。
虽然南星从来没有睁开过眼睛,没有看过梅狄斯一眼,但司空浩玄还是能够感觉到梅狄斯对他的刺激,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星也开始不再进食,在“岁月”中修炼的时间也是成倍的增加。
梅狄斯周身的黑雾在司空浩玄的注视下开始慢慢凝结,四周的空间中似乎有种莫名的力量,在压缩着这些黑雾,雾气的密度在一点点增大,梅狄斯的脸色也在一点点的扭曲。
司空浩玄知道,此时任何人也帮不上梅狄斯,这一关必须他自己过,过去了则海阔天空,成为大陆上唯一的晓月级黑魔法师。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失,虽然司空浩玄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还是紧紧盯着梅狄斯周身黑雾的变化。境界的突破,多么宝贵的经验,司空浩玄当然不会放弃仔细观察的机会。
黑色的雾气,似乎压缩到了极限,由核心中猛然炸开。没有威势,没有声响,更没有光芒,一切是那么的自然,黑雾弥漫于整个牢房空间,如清风般柔和,如果不是黑的颜色,那么它就是清风。梅狄斯成功了,魔法力由残阳之境的暴躁转为如风、如水般的柔和,质的转变会令他对魔法力的控制更为精准。
“恭喜。”很少说话的南星,在旁边吐出两个字。
司空浩玄看着睁开眼睛的梅狄斯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抬手将手指咬破,挥洒出一道鲜血,血液浮现于空中,随着司空浩玄几个繁杂的手印,变化成为由一个个诡异字符形成的图案,落于地上的图案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圆环,血色的圆环在昏暗的牢房中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上古巫术―化血
上古大巫有限的自保方式之一,运用大巫精血,屏蔽一切生物的灵魂,断绝一切感知。
血色圆环形成后,司空浩玄的声音有些急促,“快,你们站入这圆环中。”
梅狄斯的身形突然间扭曲,在空间的扭曲中,出现于圆环之中。南星闪身将牢房中的五个废物点倒,将他们也瞬间带入圆环之中。
司空浩玄见他们都已入圆环,抬手又画出几个血色的字符射入圆环之中,圆环妖异的红芒猛然一闪,带着七个人就这么消失于牢房之内。
精血的大量损耗,令司空浩玄的灵魂出现了未有的疲惫,他紧紧的盯着牢房外的通道,心中有些兴奋,“宗师?!大陆的巅峰强者。”
在光芒微弱的油灯下,通道显得悠长而阴森,一个蓝色的身影出现于通道尽头,一步,一步间他就跨越了本该很长的路程,来到了司空浩玄面前。
司空浩玄看着眼见蓝衣,蓝发,神情有些慵懒的男人,心中微微一颤,“宗师,果然是宗师,时间和空间对他们的限制已经降到了最低的程度。”
蓝发男人抬眼看了司空浩玄一眼,“你身体内的力量很奇特。”
“你是谁。”
“水鹰星―蓝休。”五个字包含了大陆最顶峰强者的骄傲,与对司空浩玄的不屑。
蓝休向着司空浩玄一笑,“别白费力气了,宗师能够隔绝与外界所有联系,自身就是天地。”
司空浩玄冷冷的望着这个自称为蓝休的男人,“你来杀我,奥斯家族的人。”
一片蓝色的冰晶慢慢浮现于蓝休面前,他温和的看着这片美丽的冰晶,如同凝视着情人的眼眸,“你不该废了奥斯家的继承人,帝都中各大家族的势力岂是你能够明白的?”
蓝休的话音落下,蓝色的冰晶自司空浩玄脑后,带出一道血液****而出,血色的冰晶不再美丽。在司空浩玄倒下的瞬间,整个帝都人们的灵魂中再次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婴儿啼哭声。
婴儿的啼哭声,令蓝休的脸色一变,他当然不会认为这诡异的声音与司空浩玄无关,而且此声音竟然能够慑穿天地,直接作用于灵魂。
看着司空浩玄的尸体,蓝休微微一叹,“你的力量很奇特,可惜。”他闭目感应了片刻,确定牢房中在无他人,微微一笑,“来晚了,他已经死了。”话音落后,蓝休消失于牢房之中。
帝都的百米高空,蓝休第一次感到恐惧,他不知道敌人是谁,他分辨不出方向,无数的漆黑虫子将他困于空中。
这些虫子虽然身体很脆弱,但它们似乎具备着穿越空间的能力,它们根本无视蓝休能够构建自我天地的魔法力,直接袭击蓝休的本体。
虫子越来越多,蓝休心中的恐惧也在慢慢的加大,心灵一旦出现破绽,被情绪所左右,宗师也就不能为宗师了。他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黄豆般大小的血洞,耳中能够清晰的听到钻入体内的几个虫子,吸食自己血肉的声音。
在蓝休的绝对零度领域中,虫子虽然大片大片的化为冰粉飘落而下,但他根本无法了解到底有多少虫子,这些虫子是否可以在自己身体被吞噬前消灭完,心中的念头百转过后,蓝休拿出一个珍贵的瞬移卷轴,逃脱而去。
奥斯家族,蓝休费尽力气才将侵入体内的几个虫子逼出体外,看着黑漆漆丑陋的虫子化为点点冰晶,蓝休的脸色有些扭曲,这次逃脱是他成为宗师以来最大的耻辱,“司空家,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可怕的召唤师。”
蓝休从未想过那些虫子是一具躯体的组成部分,不过家主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就算司空家在强,他也不能毫无顾忌的和奥斯家开战。
司空浩玄就真的这么死了?宗师永远是这么自大吗?
牢房中,本来如活物般流动,闪烁着妖异光芒的字符已经暗淡干枯,圆环的功效慢慢的消散。
南星与梅狄斯走出圆环,他们默默的看着司空浩玄尸体,他们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也许他们根本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情绪。沉默了片刻,他们同时向构成牢房的精铁栅栏走去。这样的牢房,只要他们愿意,根本成为不了牢房。
“你们去哪?想越狱?”地上的尸体突然发出声音,南星和梅狄斯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徘徊在他们四周的杀气也瞬间消散。
还瘫在圆环中的五个成人,被眼前诡异情景直接吓昏,嘴角似乎还有着些许白沫。司空浩玄于尸体中坐起,如同分身术一般,只是地上的尸体,相对于坐起的司空浩玄有些淡,有些透明。
随着司空浩玄离开地上的尸体站起,淡而透明的尸体,慢慢的凝聚成一个干枯丑陋的木偶。
司空浩玄向着地上的木偶凌空一抓,木偶飞入他的手中,“可惜了,就这么浪费了一个,宗师面前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将失去效用的木偶扔入指环中,司空浩玄轻笑,“没有出手的机会,他又能奈我何?”
旁边的南星和梅狄斯眼神呆散而惊骇,他们对这种死而复生的情景无法了解。司空浩玄懒的和他们解释,也解释不明白,“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过几天梅狄斯你需要先出去。”
梅狄斯点了点头,身形产生扭曲,出现于牢房的角落,黑色的雾气又将他包裹。虽然司空浩玄对他随时都用黑魔法中的移动感到不屑,有点太过摆显。但无可否认的是,当一种技能深入到你生活的各个方面,成为一种本能的时候,这种技能提升和控制的程度将会达到一个新的层次。
牢房中当南星也沉入斗气的修炼中后,司空浩玄眼神变的有些阴冷,“敢派人来行刺,鲁贝尔你不想要你儿子命了?”
右手微张,地上的一大片枯草被摄入司空浩玄手中,在他灵巧的双手下形成了一个草人,空中一个墨绿色的字符缓缓的沉入草人之中。
上古巫术―傀儡
将媒介以大巫手法印入草人体内,直接牵引灵魂的根本,形成最为诡异的巫术之一,傀儡术。
司空浩玄将手中的草人抛出,一根不知何时出现于他手中的银针,自草人的眉心而入将草人钉在牢房的墙壁之上。
与此同时,奥斯府中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在睡梦中的瑞杰翻滚于地上,捂着头部惨叫,翻滚着。匆匆而来的鲁贝尔和几个大祭司都对瑞杰的症状毫无办法。鲁贝尔知道,这是来自于司空家的报复,否则不可能会如此巧合。
缺失了两条臂膀的巴默出现于牢房中,司空浩玄皱着眉头道:“一会你先去波落尔斯森林中把你的臂膀恢复,这两年塔尔发展的不错,告诉他,让他把梅狄斯和那五个废物弄出牢房,记得要正式手续的出狱,不要在意花多少钱。”
“遵命,主人。”巴默化为几道虫流消失于牢房之内,如果仔细观察,在牢房外通道的墙壁上,多出了许多漆黑的虫子。经过此次事件,巴默显然对这牢房的安全不放心了。
牢狱被刺杀的事件,没有惊动任何人。司空家族中更不会有人想到,在帝都有人敢无视司空家的报复,去行刺牢房中的四少爷。
四个秋冬,就这么匆匆而去,它带走了司空浩玄大部分的少年时期,它很残酷吗?谁残酷呢?
本就被各种流言充斥的帝都,又传出了一个令无聊贵族们大感兴趣的话题:洛克斯陛下的大总管,竟然和她最宠爱的妃子通奸。最为诡异的是,当洛克斯站于门口时,做为达到残阳级的总管大人竟然没有任何察觉,当着陛下的面无耻的征战着。
月光酒馆,是黄金帝都绝对上层的酒馆之一。能够进入这个酒馆的贵族,在帝国中绝对是掌握着实权的大贵族。
“西斯大人,您看看现在帝都的街面上都流传着什么,这些该死的贱民该对他们做出惩罚了,竟敢对陛下的家事做出如此议论。”一个肥墩墩的贵族,言语间可不像他的身材那么笨拙,分别是在以退为进,旁敲侧击的打探消息。
西斯大人很显然要比这胖子的地位高,不屑的瞟了一眼胖子,“惩罚?你难道让我将帝都一半以上的平民都送入绞刑场吗?哦,该死,可能还不至一半。”
胖子眯着双眼,满面的讨好笑容,“还是大人看的远,不过要这么议论下去,陛下怪罪下来……”
西布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中透着些许的幸灾乐祸,“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内宫中出了如此丑闻,他……”突然感到有所失言的西斯急忙将话题止住。
突然停止的话题,让胖子心中痒的厉害,他这类贵族对别人的私事尤其是密事非常感兴趣,他给西斯倒满酒,放低声音,“西斯大人,这么说,那些流言都是真的了?”
这些个贵族不光有收集流言的兴趣,更有传播的兴趣,西斯只是略微犹豫了下,凑到胖子耳边,“事发在前天夜里,要说总管大人胆子还真够大的,在皇宫就敢和陛下的妃子上chuang,那不是找死吗?愤怒中的陛下将总管大人一家杀了个干干净净。最可怕的是,不知道那个该死的人给陛下上了密奏,还推举了个阉人,这个阉人竟然给陛下提出了一套皇宫内廷管理方案。直接后果是,皇宫中凭空多出了一千多阉人,哦,是太监,那个该死的阉人给他们的称呼。”
胖子打了个寒颤,“一千多人全被阉割了?天,哪冒了这么个该死的阉人。”
“那个阉人现在我们可得罪不起了,他被陛下任命为新的********,在皇宫中划出了内廷范围。内廷之内,决不允许其他成年男人存在,以免再次发生秽乱宫闱之事。现在我们平时要见陛下,也需要通过这些太监传报,在宫中他们权力大的吓人,可以直接节制禁卫军。”
胖子显然没有资格参加每天的朝会,对此一无所知,“西斯大人,这名新的大总管是谁,以后见了小弟也小心些。”
“梅狄斯。”
在繁华帝都的贵族们过着各自的夜生活,操劳一天的平民已经入睡,在梦中追寻着他们的渴望。一份加急密报送入了皇宫,皇帝洛克斯当夜紧急召见各大官员议事。
当太监领命去宣诏后,洛克斯神色间有些犹豫,向身边一老者道:“老师,您看南疆战事再起,对司空家的老四是否释放为好?”
“陛下,如果不是司空家自己愿意,他们的子孙会被关入牢狱之内吗?”文森是唯一在皇帝面前有座席之人,因为他是帝师。
洛克斯有些不放心,“老师,如果我们一边和司空家交恶,一边还要司空战守卫南疆,我怕他不会尽心尽力。”
文森微微一笑,“陛下,是奥斯家在和司空家交恶,不是我们。奥斯家有什么建议只管顺着他们,如果司空家不愿意,自然会出来阻挡,陛下那个时候在做好人不迟。”
洛克斯点头会意,起身向勤政殿走去,身边跟随的是新的********梅狄斯。
朝会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司空不群黑着脸走出勤政殿,他实在无法想象如何跟宋紫烟解释刚才朝会中的决定,长老阁为什么不许自己阻止鲁贝尔这些险恶的提议。
回府后,司空不群又到长老阁争论了半天。神秘的长老阁原来一直在司空府里,根本不在别的地方。司空不群在长老阁没有得到任何结果,一气之下,扔下一句,“你们自己去跟紫烟解释。”后,返回自己的别院。
长老沙梵亲自驾临宋紫烟别院,多少年不曾见过沙梵的宋紫烟感到有些意外,“长老,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了。”
一身白衣的沙梵笑了笑,“为司空浩玄的事情,来和你谈谈。”
在宋紫烟心中并不喜欢这些成天在长老阁神神秘秘的人,但长老阁的权力在家族中太大了,所以宋紫烟面对长老也不敢太多随便,“沙梵长老,您来谈关于我儿子的什么事?他现在还被关在牢狱中呢。”宋紫烟的语气中透露着些许不满。
沙梵根本不在意宋紫烟的情绪,严肃的道:“紫烟,司空浩玄掌握了一种非常神秘的力量,奥斯家的瑞杰,几年的头痛症,我敢肯定是他做的手脚。”
宋紫烟有些吃惊,“玄儿真有这种能力,他在牢狱中,根本没法接触到瑞杰啊。”
“现在,奥斯家为此时和长老阁协商,如果不能治愈瑞杰的头痛症,那么长老阁就不得阻止,征召司空浩玄入战场死营的命令。”
宋紫烟心中吃了一惊,她怎么会不知道死营是什么所在,她有些紧张的问道:“长老是让我去劝玄儿治愈瑞杰的病吗?只是,瑞杰的头痛真和玄儿有关吗?”
沙梵颇为肯定的点了点头,“这事一定和司空浩玄有关,你去不仅要劝他将瑞杰的痛苦解除,而且要告诉他长老阁的要求。他出狱后,必须进入长老阁将神秘力量解释清楚,将修炼方法留于长老阁备案。”显然鲁贝尔知道司空浩玄没死之后和司空家长老阁达成了什么协议,难怪沙梵这么肯定瑞杰的头痛和司空浩玄有关,因为司空家根本不曾对瑞杰做过什么。
宋紫烟简直不敢相信长老阁竟然会提出如此霸道的条件,她刚想出言反驳,沙梵已经步出了她的别院,空间的错觉令宋紫烟眼神一凝,她没有想到,多年未见的沙梵长老已经踏入了宗师境界。
沙梵走后,宋紫烟瘫坐在椅子上,她对自己的儿子太过了解,如果只是解除瑞杰的痛苦,还有可能。如果要让他交出修炼方法,那是决不可能的,如果他肯公开,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公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