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元素力量

逝，这里或许会坍缩成虚无的深渊。但实际上这只是个迷宫术罢了，根本算不上那种能导致空间塌陷并化作毁灭性武器的大规模法术。

    在遥远的异界大陆，西尔维亚手握神秘的叶灵悠然离去，而布列塔尼亚凝望着古老的祭坛，随着祭坛上空的空间开始动荡变幻，她也随之消失不见。克劳狄乌斯正在竭力探寻一条出路之际，眼前天地旋转，下一瞬竟发现自己重返精灵遗迹之巅。他望着空荡荡的祭坛，低声自语：“果然已被取走，如此看来布列塔尼亚的束缚契约也能得以解脱。即便如此，我的善意之举也足以称道。”说完，这位赤红巨龙耸动肩背，双翼轻振，决定前去探视解除契约后的布列塔尼亚，并随之漫游在这神奇的世界。

    这个世界广大而奇异，克劳狄乌斯此刻尚不知晓龙族神只体系，但他内心已倾向于阿丝忒瑞娜，那位掌管创造、混乱属性、热衷旅行且略显逗趣的龙神。同时，他也符合主神艾欧的期望，艾欧乃旅行与知识的永恒与和谐之龙神，也是龙族神只体系中的至高存在。至于邪恶的龙后迪亚马特，五头巨龙，克劳狄乌斯并无丝毫兴趣。尽管红龙的寿命悠久，此事或许要在几千年后才会发生，但身为地球人的灵魂，他深知死后若无神庇护，难免会遭受不幸的命运——虽然在他的故乡，东亚的地球人多抱持着既不迷信也不崇拜任何神祗的心态。这类话语曾在他翻阅古籍时当作中二笑谈提及。

    然而，好奇心并未让克劳狄乌斯陷入愤怒的漩涡，空间中残留的元素波动和古老枯木的气息证实了叶子已被西尔维亚带走。克劳狄乌斯挥翅疾飞，瞬间冲破堡垒顶端，径直朝西尔维亚所在的扭曲古树巢穴驰去。

    他的飞行高度超越了世间所有真龙，速度更是无人能及，因此当他赶到西尔维亚的巢穴时，西尔维亚与布列塔尼亚才刚返回。见状，克劳狄乌斯欲降落，却见西尔维亚立即把那片叶子置于早已布置好的露天法阵中心，与此同时，布列塔尼亚开始咏唱咒语，随后西尔维亚也加入其中。

    克劳狄乌斯不解其意：“解除契约就是这样吗？”当下他并未急于降落，反而在空中盘旋观察事态发展。随后，他目睹在深绿魔光的照耀下，一道犹如水面涟漪般扩散的光环使得森林开始扭曲变形，此魔法显然意图侵蚀精灵们的结界，待污染其大地与森林后，迫使精灵族走向屈服之路。

    “契约呢？是在戏弄我吗？”克劳狄乌斯以汉语愤慨地质问，“真的当我好欺负？或者认为有足够的把握掌控我？”这是红龙克劳狄乌斯·凯撒·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一生中首次被“女性”戏弄，在他漫长的龙生中，此类遭遇还将屡次上演......克劳狄乌斯的一生可谓“为b生为b死为b奋斗终生，吃b亏上b当最终倒在b脚下”。

    然而，克劳狄乌斯并非易于对付的角色。当下，他便决心以其被骗的愤怒展开报复......

    克劳狄乌斯的反击并不直接。当西尔维亚调集已完成充足供给并因克劳狄乌斯激进战斗方式而士气高涨的兽人-豺狼人联军，朝着已经开始因腐化世界树叶子法术而崩溃的精灵前线要塞群发起冲锋时，早已在远离龙威所能触及的高空处盘旋良久的克劳狄乌斯发动了袭击。

    这一攻势完全超出了西尔维亚的预判——在她的计划中，那个强大的迷宫术理应至少能让克劳狄乌斯被困相当长时间，与法师施放的按等级束缚目标的迷宫术不同，在失去作为法术能量源泉的世界树后，残存的能量也应该足以让这只勇猛但容易被骗的红龙困在法术构成的迷宫中长达三天三夜。然而，她未曾料想到克劳狄乌斯那地球人灵魂所具备的天赋——法术抗性：地球人所在之地将逐渐演变为死亡魔法区域，但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形成的进程与地球人的数量成正比。一旦地球人离开，死亡魔法区域便会迅速恢复常态。这项特性暗含的效果便是许多持续性法术在地球人身上的作用时间大大缩短，再加上克劳狄乌斯狂暴破坏的力量——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仅耗时一天就破解了这个看似魔法阵实则是借助世界树叶子为核心构建的小型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