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萧玉和看着对方不住转动的喉结,不自觉地跟着咽了一口口水,段枢白放下瓷碗,含着笑意的眼睛静静等待他的动作。
萧玉和双手捧着盈盈一握的小茶杯,咬咬牙,心一横,仰面一口咽了下去。
“好。”段枢白替他喝彩,对他来说,人生最大的快事,莫过于和人一起喝酒,然而喝酒这种事情,一个人喝是没意思的。“来,再来一杯。”
三杯下肚,萧玉和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漂浮,他一喝酒就上脸,白嫩如雪的肌肤好似涂上了一层姣好的胭脂,双颊上的红晕,就像是红日在绵绵雪山上留下的倩影,灼灼闪烁的双眸似有一汪水在其中荡漾,漂亮的狐狸眼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隐隐带着些许媚意。
萧玉和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云端,嘴角的笑靥不住绽开,醉了的他冲着段枢白不住傻笑。
哪怕是嘴角一直挂着傻笑,醉了的萧玉和也美的惊心动魄,那是一种不分性别的美,在某一瞬间,段枢白也被他的流露出来的风情给弄地一晃神,觉得自己有点晕,他在心中暗道:笑起来太妖媚太好看了。
段枢白感慨地摇了摇头:“三杯就倒,酒量忒差了点。”他独自闷喝了三大碗,唤秋然来一起扶着萧玉和回房间休息,萧玉和酒品好,醉了之后任揉任搓,和睡着了的他乖巧程度有的一拼,段枢白没忍住,在对方红润的脸皮上捏了一把。
第二天,段枢白一早带着人马启程去新阳城。
“将军呢?”
秋然:“姑爷出城办事去了。”
萧玉和睡到日晒三竿,起身时昨日的眩晕还在脑中盘旋,他心下懊恼极了,等段枢白回来一定要和他理论说上一通抱怨之词,谁知道段枢白这一走,十几天也未见回来。
段枢白带来的一百五十多人马,其中有一百三十五人跟着他去了新阳城,还有十几人留在阳城保护听从萧玉和调遣。新阳城除了有这一百三十五人,还有两百多劳动改造者,以及新招募的二百六十多名新兵,另外,除了有这将近六百余人的青壮年男性,还有迁过来的三十几户人家,这三十几户人家将近百来余人,大多是之前得过瘟疫,因为感谢段枢白的救命之恩,听说段将军将要建设新阳城,特意举家搬入支持。
有道是人多力量大,原本野草矮树遍地的平野建起了一栋栋木头小屋,段枢白先带人建了十五栋双层木楼用作兵将的宿舍,按照之前设定的,上下各三个房间,下面的房间住六人,上面住四人,一栋小木楼能住下三十余将士。他还让人赶制桌椅木床,用不了几天,将士们的宿舍楼就全部建设完毕,里面上床下桌的装订也在稳步推行,再用上半个月,将士们就不用打地铺睡在地上,全都有崭新的木床衣柜和书桌。
那两百名劳改犯的待遇就没这么好了,给他们建了四栋木楼,一栋安置下五十人,连个床的没有,通通用干草铺地睡在地上。
居民住的房屋则是另外改造的,段枢白和木匠讨论了一下,将屋内的楼梯转移到外面,两层木楼上下各住一户人家,每栋木楼下面都围上一个院子,两户人家各占一半。
段枢白事先规划好了一条十字路口,纵横两条街,所有的木楼就沿着两条大道两两相对建设,因为资源简陋,暂且只能修成这样了。
横着的那条街尾,建了一个大大的方块食堂,目前的新阳城,所有人都在食堂里统一吃饭,每个人每餐都能在食堂里领到两个馒头一份汤和一叠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