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客人似乎很满意,转身就离开了,离开没多久后,那位前台小姐行动僵硬的从柜台中摸出宋燕飞房间的备用房卡,同手同脚的走出前台,往楼上走去。
酒店外那位黑袍客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神色不明的站在酒店外,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房间内的宋燕飞睡得沉但是十分不安稳。身上沉甸甸的,放佛坐着一个人,脖子上一紧,有人正在用手掐着她的脖子。
“起、起、起来……”耳边有道嘶哑的嗓音在咆哮,宋燕飞拼命挣扎,是谁……是谁!
“啊!”宋燕飞睁开了眼睛猛坐了起来,眼前什么都没有,房间内静悄悄的。
鬼压床吗?刚刚好像听见了那位寿衣老太太的声音?宋燕飞惊疑不定中,门外传来清晰的高跟鞋声。
哒哒——哒哒——
在寂静的深夜里尤为阴森诡异,这么晚了是谁还在外面走动呢?宋燕飞点亮手机,已是凌晨三点。
哒哒——哒哒——哒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至近,最后竟停驻在了她的房门前!紧接着,宋燕飞听到一声清脆的房卡开门声——“滴”。
“谁!”恐惧感顺着脊椎炸裂开直冲脑门,宋燕飞捏紧手机爬下床,往厅室走去,看到自己的房门被开了一条细缝,若不是安全插栓和椅子抵着,此刻可能大门已被推开。
门外传出一道甜腻腻的嗓音:“我是酒店前台,有人给您准备了礼物,要我送上来。”
“你放在门口!我自己明早再拿!”
“不行!”门外女人厉声反驳,“我要亲手交到您手里,您快开门。”
宋燕飞呵斥道:“我不开!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说完快速摁下手机报警。
门外女人等了一会,不见宋燕飞开门,着急了起来。尖利的指甲刮搔着门外,发出刺耳的声音:“开门啊!您开开门啊!您不开门我就要被痛死了啊!”
“我的肚子好痛啊!好痛啊!”
“我自己开门!我自己开门!”说完五根细长白皙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顺着门缝伸了进来,张牙舞爪的往安全栓上摸!
好在警察出警速度非常快,四五分钟立马赶到了宋燕飞门前。被眼前的诡异一幕给震惊到。一位身穿酒店工作服的女子,正散乱着头发,不停的用指甲刮搔着宋燕飞的房门,嘴里不断涌出一团团腥臭的黑血!
宋燕飞一看到此状,面色大变道:“她、她被人下蛊了!”
第五章·母亲
前台小姐被送去医院洗胃了,宋燕飞刚出警局没多久,现在又进去一次做笔录。
这次闹得动静有些大,宋燕飞准备出警局时门外埋伏了一大批记者,无奈只好又打电话给经纪人忠哥救援出警局。
忠哥驱车赶道警局看到外边大批记者,已经能想象到明天报纸上会胡编乱写什么东西了,于是头更痛了:“燕飞,后门,快上车!”
宋燕飞一见忠哥,脸色苍白的道:“忠哥,有人想给我下蛊。”
“啊?”忠哥咬烟欲抽地手一顿,“下蛊?”
宋燕飞疲倦地点点头,问忠哥要了一根烟,一边抽一边道:“那个前台小姐,肚子鼓起来了,她吐的血很腥臭,是中蛊的人才有的味道。”
忠哥惊疑不定,“燕飞你怎么知道?”
宋燕飞长吸一口香烟入肺,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来,“忠哥,我当初没有告诉你全部的事情,我其实……”
宋燕飞出生成长在山里的一个小山村中,这个小山村贫穷落后,里面仍然保留着一些“封建迷信”的行为——村民们供奉巫医。
一旦村内有人生病,不管是大病小病,从来不下山找医院医治,而是背着米和禽畜敲响巫医家门,找巫医治病。
而宋燕飞的母亲就是村里的巫医。
宋燕飞的脸庞在烟雾中蒸得虚幻起来,声音变得有几分飘渺,她凝视着车窗外飞速而过的夜景,陷入了回忆中。
宋母被村里人尊称为巫医。从外形看,她与村民无异,五官端正,只是平日里不苟言笑,总是阴沉着脸。
宋燕飞打小就没有见过父亲,小时候还会哭着闹着问宋母父亲呢?宋母被问烦了,便随意一指山野林中道:‘寻了个地方杀了,你要找他,自己晚上点个灯笼去,说不定还能?布???
“我母亲治病从来不让别人看,只有她和病人在一室内相处。”宋燕飞弹了弹烟灰,缓缓道:“我七岁那年,偷偷躲在房间里偷看了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