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玉骨抿了口茶水,淡淡道:“死男厕的洗手池里,自己放满了水,活生生把自己憋死了。”
“……太奇怪了。”林避撑着下巴,皱着眉毛去看严玉骨,“人都是有求生欲的,自己把自己憋死,不可能,肯定是人干的。”
“也有可能是鬼干的。”严玉骨道,“最奇怪的是,他班上有位女学生,在晚自习下课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忽然老死。”
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花白,面孔衰老,尸检结果显示,脑死亡。
“巧合的是,那位女学生中途也去上了一次厕所。”
林避的好奇心被吊了起来,说实话,他从事天师这一行业三四年,从未遇到过什么太过古怪的事情,从前和严玉骨不对付,自己也鲜少问他捉鬼这方面的故事,今天正巧碰见他接待客人,便多嘴问了一句,听完后,心里像生了只奶猫似的,疯狂挠抓起来。
“你什么时候去调查?”林避十分难得的用软绵绵的口气对严玉骨说道:“我保证我不添乱。”
“今晚。”严玉骨道,然后话题一转,“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什么事?”
林避便把昨晚在陈姐的黑狗惨死丢失魂魄一事给说了。严玉骨听后摇了摇头,“我的纸人没丢,好好的。”
严玉骨家一共镇压了四条厉鬼在纸人里,被他放在四合院的小偏房内。林避不信,他便领着林避去看,四只纸扎人,一女一男外加一对童男童女,仿若人高的纸扎人,面带微笑的坐卧在小偏方内,表情各异。女的娇美无比,男的英勇帅气,一对童男童女娇俏可爱,纸人的做工那是做得那是栩栩如生,若不是脸白得厉害,嘴唇和两颊红得诡异,还真看不出是纸扎人。
这四只厉鬼本是一家人,被人用咒术害死化为厉鬼,还没来得及染血害人,就被严玉骨捉进了纸扎人里,遭了封印。
四只纸扎人,一只也没少,看来不关严玉骨的事。林避没得到有用的信息,刚想走人,严玉骨忽然捉住了他:“听林伯伯说你很久没练画符了,来都来了,不如今天就在我这练一会吧。”
林避听完脸色一变,转身想跑,严玉骨眼疾手快,拎小猫似的捏着他的衣领把人给揪了回来。林避手脚并用,可怜兮兮的抱住一旁的柱子,嘶声力竭:“我不!我不!我不要画符!”
严玉骨不为所动,这人长得漂亮但力气却大得很,轻轻松松的单手揪着林避,另一只手还特别残酷的一根根掰开了林避的手指,“别叫了,这里是郊区,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
林避面无血色的被拖进一旁的房间里,看着严玉骨从书柜里掏出朱砂、毛笔和黄符,一脸绝望的求饶道:“师兄……我、我画十张!不!我画个二十张行不行?”
严玉骨十分冷酷道:“不行,给我老老实实画到中午。”
这画符是门技术活,首先要一笔连成一张符纸,中间不能出错,其次一定要聚精会神,把自己的精力注入符箓中,才能使得符箓蕴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