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有没有给你们留下口信或纸条之类的,告诉你们她去了哪里?」
「没有,既没有留下纸条,也没有给我们打电话。我问过小区门口的保安,他说昨天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看见容嫂一个人出了小区,就没有再见她回来。」
「她身上有手机,对吧?」
「是的,她自己有手机,给我们打个电话应该是很容易的事,但是她没有。而且我们后来也给她打了电话,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姜昊明转身找到一张小纸条,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他:「就是这个。」
范泽天接过纸条问:「你们有没有听说她平时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说,有什么仇家之类的?」
姜昊明摇头说:「这个应该没有。她在我们家干了7年保姆,平时接触的外人并不多,生活圈子也很狭小,好像也没有看见她跟什么人吵过架。仇家之类的,就更没有听说过了。」
范泽天又问了一些情况,感觉到对方虽然是容彩的雇主,而且容彩为他们服务了7年多时间,但他们对这个保姆好像也没有什么真正的了解,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来。他只好起身告辞,临走时给姜昊明留了一张名片,叫他想到什么情况,再打电话告诉警方。
6
文丽和队长从姜昊明家里走出来,刚到楼下,范泽天的手机就响了,一接听,是李鸣打来的。
李鸣在电话里说:「范队,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情况。」
范泽天问:「什么情况?」
李鸣说:「容彩临死之前,曾经被凶手捆绑过手脚,这个你们在现场时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就在刚才,我们从死者脚踝处的捆绑痕迹里发现了一根蓝色的尼龙丝,应该是她被凶手用尼龙绳捆绑之后遗留下来的。经过化验,我们发现这根尼龙丝,与半个月前死在养猪场后面的马旺财身上发现的尼龙丝成分相同。」
范泽天说:「这个不奇怪,尼龙绳的成分,应该都差不多吧。」
「不,马旺财和容彩身上发现的尼龙丝,经化验,成分不是相同,而是高度相同。」
「高度相同?」范泽天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捆绑他们的,是同一根尼龙绳?」
李鸣说:「我看不大可能是同一根绳子。最大的可能是,从同一根尼龙绳上剪下来的两截绳子。」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从商店买了一大卷尼龙绳,先剪下一段,捆绑了马旺财,过了半个月,第二次作案时,又剪下一段,捆住了容彩?」
「是的,这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释。」
「也就是说,杀死马旺财和容彩的,是同一个凶手?」
「很有可能,我觉得这两个案子完全可以并案侦查了。」
范泽天想了一下说:「你先把现场的工作做好,具体案情,咱们回局里再讨论。」
挂了电话,范泽天把这个情况跟文丽说了。
文丽皱起眉头说:「这么说来,容彩与马旺财这两桩命案之间,是有关联的了,那容彩跟马旺财之间,是不是也有关联呢?」
两人立即折回身,乘电梯回到三楼,再次按响了姜昊明家的门铃。
姜昊明开门后,见到是刚刚那两个警察去而复返,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冷冷地道:「怎么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