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屈雅在这座深山被严寒琛的人找到,那时她的眼睛已经一个月未成触碰阳光,每天都有人来给她送吃的。上厕所,洗澡会有一个中年妇女过来搀扶着她的手去到可以洗漱的地方。
遮住眼睛的那张黑色纱布从未曾取下,最开始屈雅不习惯,但身旁的女人是这样对她说的。
“你洗澡只有5分钟的时间,这个时间不洗,我会把你再送回去,你宁愿自己臭着,我到是没意见。下次就不会再有这样可以洗澡的机会,同样上厕所也是一样。“
屈雅做不到在自己双眼看不多的地方,把自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人前。
女人再次说道:“放心,这里没有人,放心洗,我会转过身去。”
屈雅心惶惶不安,减少喝水吃东西的频率。这样过去半个多月,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最后有天,来送饭的人不小心把汤弄到了她的身上。再加上半个多月没有洗澡,屈雅感觉自己要疯掉了。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尽头。
有一次,屈雅把来搀扶她上洗手间的女人,推到在墙上,手准确的捂住了她的嘴,用一旁的木棍敲晕了她。通过半个多月的时间,她一点点在她看不到的位置,用手,用嗅觉,和感知熟悉这里的一切。
那天,她从女人身上摸到钥匙,锁链刚打开,手还未完全摘去身上的黑色纱布,就有人拽住了她的手。
那人全程未说一字。
屈雅能感觉到这个人一直在盯着她看,最后她又回到了那黑暗的小房间。
严寒琛在接到消息时,亲自来的这里接人。
延绵的山脉,山路崎岖,开车进山里,必须是有经验的老手,不然出车祸的机率是分分钟的事情。
半山腰上一间间木屋随处可见。山背面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花田。
屈雅双手环抱,蹲在地上。木门从外面打开,外面的光亮照进屋里,形成一束刺眼的光速打在屈雅的身上。
她脸埋进双膝间,黑色长发垂落在胸前和身后。
衣服还是那天她离开时的那一套。
男人步子沉稳迈近,脚步声在她身旁停下。
屈雅抬脸往上看,她眼睛被黑色纱布缠绕,什么都看不见。
“你是谁?”她以为又是那个人。
“我们回家。”男人声音黯哑低沉。
久违熟悉男人的声音在屈雅的心里溅起层层涟漪。
屈雅身子往后退,是抗拒也是逃避。
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她避之不及。
“脏。”屈雅手紧紧抱紧自己。
“不怕,我们回家。”严寒琛打开锁链,俯身抱起屈雅,转身离开这间黑暗的木屋。
走出门口,屈雅鼻息里的花香气息很浓。风吹在脸上,有些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