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卧睡在床上,穿男款白皙衬衫,长发散乱在肩头,衣摆只能勉强盖到臀bu一点,细长的双腿慵懒的沉睡,似还未醒来。那白皙的脚踝上不知何时戴上了一串脚链,是海豚的锁扣,价值不菲。
男人穿黑色睡袍,手里是一杯很有年份的红酒,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放下一饮而尽的红酒杯在露台,转身拿过一旁木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
视线眺望远处,火苗在空中迎风飘散,脑海里是女人最后情动时紧紧抓伤她的画面,那张脸回忆在男人心中,光是想起,心里都酥麻。
小的时候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找到一个骑着白马来接她的白马王子,长大了这样的梦就不会再做了,可屈雅今天却在梦里梦到了儿时的梦境。
那年她8岁,奶奶的手于她来说永远都是温暖的。奶奶牵着她的小手说:“小丫头,要好好读书,将来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奶奶的话被一道急促的扣门声打断,那重重的力道不停的叩打着那扇并不牢靠的铁门。屈雅只记得,奶奶将门打开时,一道黑影就那样突兀的倒了进来。
白皙脸上精致深邃的五官依稀可见,血迹模糊了少年那冷峻帅气的脸庞。屈雅站在奶奶身后,有被吓到。
“救我。”少年嘴里发出很轻的声音。不久楼道拐角传来阵阵脚步声。奶奶苍老的脸庞抬起,那深邃的眼眸往外看了一眼,侧过身叫屈雅赶快去拿拖把将门口的血迹清理了,小屈雅虽然害怕,但看一眼倒在自家门口的少年,转身就往洗手间跑。
奶奶上了年纪手脚并不利索,费了些力气才将自己稍微还能使点力气的少年抱扶去了卧室。木质地板上拖出了一地的血迹。
那年屈雅8岁,严寒琛18岁。彼此相见却互不相识。
屈雅醒来,额头有汗,心跳很快。那惊恐的眼眸对视上的是男人深邃如墨的深沉眸光。她的手此刻正紧紧拽紧他的手腕。
“有时候放弃一个人是一生的疼,那样的疼失心裂肺,谁都没有错,相爱最终却分了手,选择了自己不爱的那个人结了婚,凑合了一辈子,到老了,却最终还是一个人。”
男人的说话的声音很慢很慢,磁性的嗓音低沉动听。
屈雅听得这话,脑子里闪现的第一个人是奶奶。
小的时候她总问奶奶,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妈妈?为什么她没有,她可不可以叫她叫妈妈?
当时奶奶眼里的泪来得那么快,丝毫无法在小屈雅面前将那份汹涌的泪意很好隐藏。
“我给了你最好的机会离开,你放弃了,就该做好迎接我最好的准备。”他将她拽入怀中,那温热的气息贴合在她的耳边。男人身上的烟草味丝丝入息。
屈雅抬起白皙的手臂,将一旁的手机拿过,在上面打出:“我要去上班,就去你们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