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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山掌门指了指他身后两位左右护法,说:“左右护法会在适当时机助你一臂之力。另外,在吾大寿快尽时会召你,吾将毕生功力传授于你。”他小声道,“无论外人怎么问起封禁之地时,你都只能说安好,残山派的一切皆系于此!”
张执事跪拜:“弟子明白!”
“志远,咳咳......你是近百年来本派弟子中少有阅尽藏书阁之人,可惜修为天赋庸凡,不然现已成大器。你还得戒欲戒躁,本派少有参与江湖之事,恪守使命,要懂得......”门外步伐声越来越近,残山掌门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深呼吸几口。
丘知山进门见到所有人都沉默着,心中疑惑丛生,将法器恭敬地呈递给残山掌门。残山掌门接过物件,告诫:“要牢记为师之言!”
他们:“谨记师傅之言!”而后退下。
出来后,丘执法心中在猜忌掌门到底和张执事说了些什么,难道是掌门之位的人选?不管是什么都对他肯定不利,越想越心慌,他打定主意,先监视掌门与张执事之间的一举一动再做打算。
张执事很少见到掌门像今天说这么多话,看来掌门心事重重,想替他分忧却又无从下手,只可咨嗟而去。
残山掌门见他们退出内阁,长舒一口气,挥挥衣袖,山崖之门敞开,月色从门外倾泻而入房内,光润的墨白色石板映月散射,将残山掌门裹在银光之中,他脸色却如同月下苍茫原野,宁静而祥和,但他的心是百味杂陈的。
他穿上早已布满灰尘的道袍,久别重逢之感顿生;紧握天极法剑,寒光尽藏,在月色的映衬下格外冷漠,仿佛从未面见世人过,也从未参与过世事的纷争,它与它的主人一样,恪守自己的职责,世间少有人知它,它的冷傲不屑有谁能欣赏它......
残山掌门侧身北望远方,眼神坚毅而决绝......
清晨,蓝月起身告别张执事,准备独自前往封禁之地查看,看到蓝月远去的身影,师弟问为何要让外人去封禁之地?张执事:“总是有爱管闲事的,看来祖龙之人已不相信我们残山派了,非要派人来一探究竟。”
蓝月背起行囊再一次翻山越岭,当终于下了残山时,他感到了一丝寒意,远处的天空乌云稠密,如同一张陈旧布絮极不均匀,裂开之处黑暗四溢,阴森恐怖。蓝月伫立了望,可除了未知的恐惧,他什么也看不到......
郁郁葱葱的树变少了,更多的是枯木荒草,走在其中使他的眼睛很疲惫,到处都是一样的。他没有带厚皮大衣,冷得他头皮发麻,好似回到了曾经的惊鸿岭之上,极目四望却看不到任何人或物,他对这种孤独感到害怕,可又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前进。
这时手比在残山上更疼了,他咬牙张开手掌,手心有点绿,这可把他吓一跳,难道是中了什么毒?他使劲搓搓手再看,那抹浅绿消失了,希望这不是坏的兆头。
沿山路走了也有几天了,可还是没看到传说中的幽玄二塔。连日来他风餐露宿,身心已经相当疲惫了。忽然,他来精神了,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伸出早已疼得麻木的手,一片一片雪花悠然地落在他的手掌间,很是陌生,当他握住手中的雪,雪花融化了,冰凉的雪水流淌在手缝里。
这是蓝月第一次见到雪,原来雪是这样子的,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