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几门火炮从船上拆下来了,一拆一装太过浪费。
战斗不过一个小时就结束,上万名柔佛军死伤了二千多人。还有二千多做了俘虏,其他人都逃散了,唐军没有骑兵,并没有死追。见柔佛人逃散了,就押着俘虏和缴获地物质回营。
柔佛的军营中各种新鲜的肉食和蔬菜都有,许多饭菜都已半熟,唐军虽然已经吃过中饭,但城中物质太少,唐军的食物还是从船上取的那些干货,许多人忍不住接着柔佛军做好了一半的饭菜重新烹饪了一下就吃起来。
南洋各国地商船川流不息,消息还是很灵通,唐军和荷兰人在马六甲海峡的一场大战,将荷兰人主力全部击溃,第二天就在南洋各国流传,只是具体的战事他们不清楚,有说唐军将荷兰人全歼,有说荷兰人的损失其实不大,大部分战舰都全身而退,还有地人信誓旦旦的称荷兰人其实是被一种不用帆的怪船击败。他亲眼看到两艘怪船追击着十余艘荷兰船只。
对于后一种说法大家都不相信,不用帆还是船么,除非是在河里划的小舟,这样的小舟能打败荷兰,简直开玩笑。
这些消息虽然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传递着一个重要讯息,那就是唐军和荷兰人交战,并且唐军胜了。
南洋各国本来就是大明的传统势力范围,以前多数都是大明的属国,只是随着西方的入侵,许多国家中断了对大明的朝贡,有的干脆被灭了国,大唐建立后,有一部分和大唐重新确定了番属关系,有一些却早已断绝了与中原的来往。
相对于中原来讲,没有一个南洋国家会喜欢西方人,以前和中原交往,双方基本上是互惠互利,许多小柄还靠着进贡能发财,而西方人完全是赤裸裸的掠夺。
以前中原水师强大时,根本没有西方人在南洋各国飞扬跋扈,如今中原的水师再次强大,已是大唐属国的小柄都放下了心思,而那些没有成为大唐属国的国家也开始盘算,是不是再次恢复与中原的朝贡关系,或许可以借力将西夷赶出去。
只是另一个消息却让各国暗暗心惊,大唐竟然帮助葡萄牙人攻打柔佛,葡萄牙人是西夷,而柔佛却是南洋本土的国家,后来听到葡萄牙已成为大唐属国之后,才有点恍然。
不过,那些没有成为大唐属国的小柄更是心惊,不能再犹豫了,否则谁知道柔佛的祸事会不会轮到自己,已是大唐属国的再次派人向长安进贡,还不是大唐属国的,则马上准备礼物向长安进发。
新唐四年的六月,长安骄阳似火,大唐一个月前和西夷进行了一场前所未有了海上决战,将西夷打得落花流水,消息传到西安,所有茶馆老板都笑得合不笼嘴,因为他们知道马上又要发财了。
这些年,唐军宣传部在柳敬亭加入后成果显箸,至少为大唐培养出数千名说书人,每次有什么重大的战事或者朝庭政策,都会通过这些说书人的口传到帝国的四面八方。
当然,这些说书人多数还是靠自己的口才吃饭,能得到朝庭补助的少之又少,朝庭会为这些说书人提供最新的战报作为素材,这些素材有的直接就能当成说书,有的还需要自己加工,能不能加工的受欢迎,就靠各人的本事了。
这次大战的素材很快就送到了各省的说书人手中,这种现今发生,大唐征服四海的素材无疑是最吃香,这些说书人基本上都依附在茶馆,一旦有了这种素材,至少可以热销数月之久,引得茶馆场场暴满。
果然,走在长安街头,隔不远就会听到一片叫好声,经过各人的加工,这场大战已改得面目全非了,其实报纸上的消息更为确切,但报纸并非人人都识字,就是识字有些人也爱听说书先生现场演讲。
可是比茶馆更热闹的还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现今大唐的番属馆,从六月初,从各国赶来朝贡的番属就络绎不绝,先是最近的缅甸、安南郑氏,安南阮氏,接着再远一点的暹罗、老挝、再就是真腊、显罗、占城、苏门答腊、爪哇、湓亨、白花、三弗齐
大唐现今的番属国不过十余,可是这次一下子就来了三十多个国家,而且还是陆续增加中,让礼部的赵良极笑得合不笼嘴。
如此世庆典,万邦来朝,当然是可喜可贺,依着赵良极的意思,皇帝就要大赦天下,普天同庆了。
令赵良极不瞒的是如此大事,满朝文武除了礼部忙得团团转之外,其他大臣根本不参与,赵良极几次向户部申请经费,提高对番属使团的待遇,户部尚书根本不批,更过分的是户部对于番属的食宿还收钱。
户部对赵良极振振有词,国家都一个铜子都是从老百姓手上收上来的,用之于民,取之于民,番属并不是本国属民,吃饭付钱,天经地义,只是这样一来,天朝大国的脸面岂不是要让人丢尽。
为止,赵良极不惜找到皇帝,要求皇上亲自过问,李鸿基听完赵良极气呼呼的言语,不由乐了,笑道:“赵爱卿,你认为这次那些番邦来是如此齐是什么原因,难道是被朕德性所感?”
赵良极倒是无法说谎,极不情愿的道:“回禀万岁,是为一月前我朝在马六甲海峡的大胜而来。”
李鸿基点头:“这就对了,面子是靠实力赢来的,而不是靠充冤大头,前贤有一句话,尔俸尔禄,民脂民膏。户部所说没错,国家每一个铜子都是从老百姓手里收上来的,我们没有必要为了所谓面子就拿老百姓的钱挥霍。”
赵良极顿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他有无数的话可以对皇帝反驳,但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却是说得不错,这笔钱对于朝庭来讲可能很少,但具体到家庭就有可能是数百户,上千户一年劳作所得,能不花自然就不必花。
尔俸尔禄,民脂民膏这句话出自于千年前的后蜀孟农撰的戒官僚文中的文字,本来共有二十四句,宋太宗赵炅(音jion?窘)选出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这四句来命各府州县刻成文字放在衙门口,朱元璋同样以这几句话向他的文武百官告诫,不知现在还有几个官员能记住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