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片杀气腾腾。见到本国地城防军不知所措,穆赫塔迪怕引起误会,连忙将城防军全部喝退。
城防军本来就快要支持不下去,听到穆赫塔迪传达苏丹地命令。顿时如蒙大赦,转眼两千城防军就走的干干净净,码头上到处是全幅武装的天朝大军,穆赫塔迪心中也没底,他战战兢兢的穿过己方城防军的队伍,壮着胆子朝唐军走去。
离大军数十步,前面的数名唐军已用黑洞洞地枪口指着穆赫塔迪的胸口,穆赫塔迪清楚的知道这种武器的威力,葡萄牙人就是靠着火枪征服了渤泥国,还曾经进山对付达亚克族人,即使是最勇猛地达亚克族人也抵挡不了子弹的攻击。
他连忙高声叫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是渤泥国的大臣,前来求见你们的最高长官。”他的汉语倒也流利。
穆赫塔迪的汉语还是他父亲传给他的,主要是用来看懂从中原带过来的书籍,没想到现在倒有更重要的用途。
听到穆赫塔迪的话语,几个士兵垂下了枪口,穆赫塔迪松了一口气,他心里七上八下,渤泥曾在数百年接待过两次大明的舰队,当时大明的实力并不比现在的这支舰队弱,却对渤泥秋毫无犯,穆赫塔迪暗暗祈祷,保佑这支舰队也会和二百多年前的大明舰队一样。
“你等着!”一名士兵说完,转身向码头走去,看样子是答应给穆赫塔迪通报。
马守应还在后面的战舰上,码头上的最高指挥官是李劬,听到渤泥人的官员求见,李劬马上让人将他带过来。
三人还在西贡的时候就已商量好如何对待渤泥国,对付渤泥国,这次舰队连十分之一的力量也不用动用,如果渤泥人敢反抗,大炮一轰,再派数千人登岸,拿下渤泥是轻而易举,当然,渤泥不反抗最好,婆罗洲地多人少,唐军还想以这里作为基地,少不了要从渤泥抽调劳力,万一死伤太多,并不符合唐军的利益。
穆赫塔迪很快被带到了李劬的面前,看到李劬年轻的面容,穆赫塔迪不免怀疑他能否作主,只是望了望两边挥眈眈的唐军,却不敢发问,只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渤泥小臣穆赫塔迪叩见天朝将军。”
见到渤泥派来的使臣如此恭敬,李劬倒是不好太过失礼:“唔,你叫穆赫塔迪是吧,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穆赫塔迪赶忙起身,心里暗呼天朝到底是礼议之邦,或许情况真如苏丹料想的那样,天朝大军只是路过。
“你们的苏丹呢,天朝大军到来,怎么不过来迎接?”
穆赫塔迪陪着笑容,小心翼翼的道:“回将军大人,苏丹陛下正在王宫中准备酒宴,准备欢迎天朝大军的到来,实在脱不开身,还请将军大人原谅。”
渤泥人全无防备之心,李劬心中大喜,却是不动声色:“即如此,那你可以前头带路,我去拜见一下你们的苏丹。”
穆赫塔迪扫了一下岸上的唐军,此时唐军还在源源不断的登岸,他心中有几分不安,问了出来:“不知天朝大军到此有何贵干?如需要小柄协助,小柄一定尽力。”
“你们真会尽力?”
“一定,一定。”天朝的将军好象语气不善,穆赫塔迪已经开始流冷汗了。
“告诉你也无妨,如今葡萄牙已是天朝的属国,今有番邦正在进攻马六甲的葡萄牙人,天朝绝不允许别人侵犯属国,我们来到此,就是要给那些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番邦一个教训。”
李劬的话穆赫塔迪毫无怀疑,反而为听到这个消息高兴起来:“将军大人,如今渤泥是葡萄牙的属国,既然葡萄牙是天朝的属国,渤泥自然也是大唐的属国,渤泥愿意派兵协助天朝将攻打马六甲的番邦赶走。”
“出兵就不必了,天朝的大军就可以完成,只是大军远离后方,还需要渤泥提供补给才行。”
穆赫塔迪为难起来,看了看仿佛天朝无穷无尽的大军,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道:“将军大人,渤泥国小地贫,恐负担不起大军数日消耗。”
李劬一下子变了脸色,寒着脸道:“怎么,刚才还说全力协助,转眼就推三阻四起来,莫非你们有了异心不成。”
穆赫塔迪大惊,扑通一声又重新跪下:“将军大人檄!将军大人檄!渤泥自然会全力协助天朝大军,只恐到时拿不出太多粮草担搁了战事,还请大人给一个具体的数额,小使才能做到心中有底。”
“这样吧,你们就拿出二万大军一月所需粮草,如何?”
穆赫塔迪吸了一个凉气,渤泥全部民众加起来也不过十多万人,虽然物产丰富,但这样一笔钱粮掏出来,足可以把渤泥的国库全部掏空,而且还有搭上多年积蓄才行,一时之间,顿时愁眉不展起来,答应吧,唐军一走,面对空空的国库,惜财如命的苏丹定会将他碎尸万段,不答应眼前这一关就过不了。
见到穆赫塔迪脸上青红皂白,李劬知道他为难,笑了起来:“这些粮草天朝自会出钱购买,你又何需为难?”
穆赫塔迪顿时大喜,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天朝又不是西方的蛮夷,最讲究礼尚往来,以前去天朝进贡时往往能获得数倍的回赐,说不定这笔粮草还可以提高一点价格,岂不是老天要让渤泥发财,他顿时一拍胸膛:“将军大人放心,渤泥一定会竭尽所能为大军筹措粮草。”
李劬满意的点头:“那就请贵使前面带路吧。”
穆赫塔迪被李劬弄得悲一阵,喜一阵,再无原先的精明,喜滋滋的在前头领路,数千名唐军迅速跟在后面,向渤泥的王宫而去。
大家新年好,不知道还有多少兄弟没有睡觉,老茅祝大家新年发财,年年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