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匆匆忙忙的抱起了公主,哪里有注意到别的什么啊。
“你再想想,认真的想想。”
赵皇后伸手拽住宁嬷嬷,宁嬷嬷看她满脸的痛苦,知道公主终究是她生下来的,自然是心疼的,本来是金枝玉叶,却被送出了宫,这是皇后亏欠她的。
宁嬷嬷又认真的想了想,忽地眼睛亮了一下:“我记得公主的耳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痣。”
“你确定吗?”
赵皇后一把拉住宁嬷嬷,心急的问道:“嬷嬷你再想想。”
宁嬷嬷记忆力不错,又认真的想了想,点头说道:“皇后,没错,我知道公主的耳后面有一颗痣。”
她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再肯定的说道:“是右耳的后面有一颗痣。”
寝宫里,赵皇后再坐不住了,站起来在寝宫里来回的踱步,最后一甩手:“我要去看看,沈青阳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如若她不是她的孩子,这么多年她是白疼了。
赵皇后一想到这个,心脏忍不住抽疼,如果沈青阳真的不是自已的女儿呢/
那自已可怜的女儿哪里去了/。
赵皇后越想越痛苦,真有点害怕去接触沈青阳,可是不接触,她又害怕自已这么多年疼错了人,爱错了人。
“娘娘,既如此,不如不去,也许太子妃正是公主,你莫要想多了。”
宁嬷嬷的心情也很沉重,但是她没忘了安抚赵皇后。
赵皇后倒底在宫中待久了,心已不同于常人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朝外面唤人:“来人。”
有女官领着宫婢进来了,赵皇后吩咐下去:“陪本宫前往太子府一趟。”
女官微挑眉,有些诧异,皇后娘娘先前还说要与太子妃保持一段距离呢,这会子怎么又进太子府了,不过最近皇后的脾气有些大,女官不敢多言,逐领命随了赵皇后一路前往太子府去了。
东宫太子府。
沈青阳正在花园里散步,太子府里一如既往,没人敢对她这个太子妃有半份的不恭敬,个个都必恭必敬的,虽然是侧妃,大家还是呼她为太子妃,这样说来她的地位没有似毫的动摇,有皇后这棵大树给她支撑着,她并不愁皇后之位。
沈青阳眯眼惬意的闲逛着,身侧跟着的几个女人。小心的陪着她说话儿。
不时的看她的脸色行事,拍着马屁,说得沈青阳的心里特别的舒服。
不远处,一名小太监飞奔而来,恭敬的行礼:“太子妃,皇后娘娘过来了,正在房间里等着您呢。”
“母后来了,”沈青阳懒懒的笑起来,眉眼有些高傲,睨了一眼身侧的这些女人,挥手打发她们,像撵苍绳蚊子一般,撵人。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今儿个我也乏了,以后再逛吧。”
“是,太子妃娘娘。”
几个女人暗暗撇嘴,却不敢有半分的不满,谁叫人家的大靠山是皇后呢,她们还是小心些吧。
几人缓缓的退出了花园,沈青阳整理了一下衣装,然后面带微笑的前往自已的房间。
房间里,赵皇后正端会着喝茶,此刻的她面容温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激动或者不安,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
虽然先前受到了那么大的刺激,可是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
所以宫中便是个磨练人的地方,再柔弱的女人到了这里也会变得冷酷无情。
沈青阳领着人从外面进来,一进来便撒娇似的扑到了赵皇后的面前:“母后,儿臣见过母后。”
赵皇后伸手揽了她的身子,往自已的怀里带,这动作和往日没什么差别。
不过这一次赵皇后是有目的,她搂着沈青阳靠到自已的怀里,眼睛便往沈青阳的耳后面瞄去。
很快发现右耳后面根本没有痣,那么左耳呢,宁嬷嬷也有可能记错了,这样的事情是有的,她可不想委屈了自个的女儿。
可是这一瞄之下,连左耳也没有,赵皇后的手脚忍不住冰凉了,心里一下子嫌厌起来,同时的憎恨起来。
胸中腾腾的怒火狂炽。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女人打翻在地,原来她是个假的,根本就是秦氏和她玩了一出心计。
她这么多年的疼爱,都白疼了,原来这个贱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女儿。
她可怜的女儿哪里去了啊,赵皇后一瞬间胸中像火山爆发了似的。
可是她生生的咬牙忍住了,然后慢慢的推开了沈青阳一些,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
沈青阳后知后觉的感觉到赵皇后有些与往常不一样,不由得不安的唤了一声:“母后。”
赵皇后听了她的话,心里像吞了个苍蝇似的,这女人若不是她以为是自个的女儿,她凭什么登上太子妃的位置啊。
此时认真的打量着沈青阳,发现这女人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身上无一处像她和皇上的,自已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发现呢,这主要是因为她没想到秦氏胆敢和她玩心计,在她的心里认为,自已让秦氏的儿子当上了太子,她该感恩戴德才是,她怎么可能与自已玩心计呢,可是没想到事实却如此的不堪。
秦氏确实与她玩心计了。那么她的女儿呢?
赵皇后只觉得此时脑子乱成了一锅粥,让她无法去思想这一切。
沈青阳看赵皇后的脸色变幻莫测,越发的不安,母后这是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啊/。
她这是怎么了?
沈青阳自然不可能去想赵皇后已经发现她不是她的女儿了/
赵皇后平稳了自已的情绪,唇角勾出笑来,这女人竟然胆敢与她玩心计,她,她就整死她。
想着望向沈青阳柔声说道:“青阳啊,本宫今儿个前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说。”
“母后请说。”
沈青阳总觉得今日的赵皇后与往日有些不一样,可是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赵皇后已经缓缓的开口:“最近外面有传言,说我待你像自个的女儿,所以为了避嫌,本宫决定赐两名女子进太子府为妾,你可要大度啊。”
赵皇后说完朝外面唤人:“赵婵,夏月/。”
门外两名宫婢走了进来,缓缓的跪了下来。
“皇后娘娘。”
赵皇后面带笑容,温和的说道:“你们也跟了本宫一段时间了,你们眼看着也到年纪了,本宫把你们二人赐给太子为妾,你们可愿意。”
“赐给太子为妾。”
赵婵和夏月二人不由得呆住了,这事可是大喜事啊,她们想都不敢想啊,赐给太子为妾。
那从此后一跃可就是人上人了,而且她们是皇后亲自赐进太子府的。就算是太子妃也不敢过份为难她们啊。
“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赵婵和夏月二人飞快的磕头谢恩。
沈青阳回过神来,嚅动着唇好半天没有说出话,母后为什么这样做啊。
沈青阳的眼里泛起了泪花儿,楚楚可怜的望着赵皇后:“母后,你?”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但没有令赵皇后心疼,反而让她越发的生厌,真想甩这女人一巴掌,一个贱女人有什么资格在她堂堂皇后面前撒娇啊,不过她暂时还不想让这女人知道。
赵皇后想着伸手拍了拍沈青阳的手,开解道。
“太子乃是未来的储君,后院的女人多是应该,大家一起为皇家开枝散叶,对了,你可要大度些,不要随便吃醋,要不然以后太子妃进府了,可不会像母后这么好说话啊。”
“母后。”
沈青阳心惊,舌头都打结了,这又赐美人进府,又是太子妃的,母后这是要干什么啊?
跪在地上的赵惮和夏月二人听了皇后的话,已经摸着一些道道出来了,看来皇后已经不喜欢太子侧妃了,那她们还怕她做什么。赵婵和夏月二人跟在皇后的身边多年,自然摸得着皇后的心性,虽然不懂皇后为何不喜欢太子侧妃了,不过她们身为皇后的人,就必须遵着皇后的意思来,想着赵婵和夏月二人恭声开口。
“太子侧妃,皇后这是为了太子着想,侧妃娘娘也该为太子着想才是/”
“太子侧妃?”
沈青阳有些愤怒,噌一下站了起来,怒视着赵婵和夏月,真想冲上去撕了这两女人的嘴脸。
可惜赵婵和夏月二人压根就不怕她,只是掉首望向皇后:“皇后娘娘,奴婢们没有说错吧。”
赵皇后满面笑容的点头:“嗯,你们两个倒底是跟在本宫身边的,懂得本宫的心意,好,以后好好的侍奉太子,做好自已该做的事情。”
赵皇后说完又望向沈青阳:“阳儿,你要学会多忍耐啊,以后会不断有女人进太子府的,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吃醋,男人可不喜欢吃醋的女人。”
赵皇后说完站起了身,扫了扫彻底呆了的沈青阳,领着人走了出去。/
房间里,赵婵和夏月二人眼看着皇后走了,径直站起身来,轻掸了掸自已身上的衣服,准备离开。
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实在是气得沈青阳火大,朝着两个女人大叫:“站住,谁让你们起来的啊。”
“我们自已起来的啊,这要谁叫啊,皇后娘娘都走了,我们还跪着做什么?”
“我是太子妃,我没让你们起来,你们就不能起来。”
沈青阳的话落,赵婵和夏月二人噗哧一声笑了起来,想听到什么稀奇的话一般,两个人相互对视过后,啧嘴说道。
“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明明是侧妃,偏要以为自已还是太子妃。”
两个人说完转身便走了出去,理也不理身后的沈青阳。
沈青阳气疯了,顺手抓起一件东西便狠狠的砸了过去,哗啦一声一件古董报废了。
她在房间里团团的转,快疯狂了,不,母后为什么如此的对待她,她为什么要赐女人进太子府,还说什么会有太子妃进太子府,她不是说她以后才是太子妃,才是天宣国的皇后吗?
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沈青阳愤怒的捶东西,然后想到一件可能,难道说皇后娘娘知道她不是她的女儿了,沈青阳一想到这个可能,便否定了,不可能,绝对不是真的,这件事没人知道,谁会告诉皇后。
这么多年,她都很疼爱自已,怎么可能突然的知道呢。
不,这不是真的。
沈青阳陷入了纠结,很快想到一件事,她还有太子,还有太子殿下呢。
想到这,沈青阳朝外面唤人:“来人啊。”
两名婢女从外面走进来,看到地上有碎片,忍不住抖簌了一下,太子妃不会又发疯病吧。
不过这一次沈青阳并没有发狂,她现在没了皇后的招牌,要乖乖的哄得太子高兴,只要太子的心依然在她的身上,她还是有地位的。
“你们去望着,若是太子回来了,立刻过来告诉我。”
“是,太子妃。”
两个丫鬟松了一口气退出去,房间里,沈青阳一动也不动,维持着姿势坐着,等待太子萧月白回太子府。
这一等便从下午等到了晚上。
各处掌上了宫灯,两名婢女才进来禀报:“太子妃,太子殿下回府了,不过?”
“不过什么?”
沈青阳一听到太子萧月白回府了,早高兴的跳了起来,心急的问道:“太了殿下现在在哪里?”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现在在后花园的八宝亭内。”
“天寒地冻的他在哪里做什么?”
沈青阳下意识的蹙了一下眉,两个婢女相视一眼,然后一人小心的说道:“今日皇后赐了两个美人进府,太子殿下和两个美人在八宝亭内喝酒赏月呢?”
“喝酒赏月,”沈青阳呆了,她在这里坐了一下午等他,他竟然和别的女人喝酒赏月,这让她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身子噌的站起来,直朝外面奔去,两名婢女跟着后面叫道。
“太子妃,等等我们,等等我们啊。”
可惜沈青阳早跑得不见人影了,一路直奔太子府后院的八宝亭。
人还没有到,便隐约见到轻纱飞舞,人影绰约,还有调笑声不时的飘过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刺激着沈青阳,沈青阳快疯了,冲了过去直扑向八宝亭。
只见八宝亭中,太子萧月白端坐正正中,风流倜傥,一只手执着酒杯,一只手还伸在赵惮的身上,轻柔的揉搓着,此时心头正好,满脸的风情,眉眼里有*在涌动。
另外一侧的夏月把自已的身子紧贴上太子萧月白的身上,柔声细语的挑逗着。
“殿下,来,尝颗人家亲手剥的葡萄嘛。”
萧月白掉过头,像哄小猫似的说道:“乖啊。”
说完张开嘴,一粒鲜嫩的葡萄便被夏月以嘴喂进了太子萧月白的嘴里。
这等香艳刺激的举动,刺激着萧月白的每一根神经,此刻的他兴致十分的高。没想到赵婵夏月这两个小美人,以往一本正经的,原来内里却是这么的浪。男人其实都喜欢骨子里浪的女人,所以此刻的萧月白眼里哪里有沈青阳。
沈青阳站在八宝亭门口好一会了,他都没发现,一只手伸到赵婵的身上,一只手伸到夏月的身上,下了狠心的搓着,赵婵和夏月忍不住叫起来:“爷,人家疼。”
萧月白听到这话,更刺激了。
其实按照道理,身为东宫太子,不该被这点小伎俩给刺激了,但是萧月白这个太子还就真被挑逗了,因为往常他一向很压抑,连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也不敢闹出多大的动静,就怕太子妃沈青阳把这事闹到母后哪儿去。
可是今儿个不一样了,这两个女可是母后赐进太子府的,再加上赵婵和夏月有意无意的是到,皇后不喜欢太子侧妃了,这让太子萧月白彻底的放松了,所以现在似毫不理会绿了脸的沈青阳。
径直的和两个小美人缠绵,一边亲吻赵婵一边用话挑逗夏月。
“你们两个浪蹄子,是不是在宫中待久了,太饥饿了。”
两个女人一听太子的话,异口同声的娇笑:“爷,你可真理解我们女人的心思。”
“爷,*一刻值千金,我们莫误了好时光。”
萧月白一听,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爷今儿要好好的舒爽一下。”
他说着站起身,一手搂一个女人起身往外走去。
沈青阳此时已经满脸的泪水了,她再也忍耐不住了,疯狂的扑了过去,抬手便去撕赵婵和夏月的脸。
“你们两个贱女人,骚女人,竟然这样诱惑太子,我要撕了你们的脸,看你们拿什么诱惑太子殿下。”
赵婵和夏月并不怕沈青阳,一看到她冲过来,早朝着太子的背后躲去,一边躲一边尖叫:“殿下,人家害怕。”
萧月白此时和两个女人正火热,一看到沈青阳像个疯子似的扑过来,不但没有怜香惜玉之情,还十分的嫌厌,一抬手便甩了一巴掌过去,随之还抬起一脚狠狠的踢了过去,把沈青阳踢飞到三米开外的廊柱边,狠狠的撞上了廊柱,沈青阳跌倒到地上,痛苦的捂住肚子,下身很快血红一片。
“殿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这是她今儿个早上刚刚知道的,没想到,没想到。
沈青阳狂了似的大哭起来,捶着地:“殿下,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倒底做错了什么?”
太子萧月白看也不看她一眼,伸手便搂上了赵婵和夏月,这两个女人本来看到沈青阳流了孩子,还有些害怕呢,必竟那是太子萧月白的孩子。
可惜萧月白实在是太讨厌沈青阳了,以往多少年来受她的欺压,现在终于可以翻身了,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孩子,他多的是女人为他生孩子。
“不用理她,我们走,今晚若是你们把本宫侍候好了,本宫定然重重有赏。”
“好啊,殿下,人家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侍候殿下的。”
“是啊,殿下一定很厉害。”
说话声渐渐的远去了,八宝亭中,沈青阳的眼泪如不值钱的豆子般的往下滚,脸色惨白,失血使得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她眼泪模糊的望着那渐行渐远的人,只觉得天蹋了,地陷了,她什么都没有了,几乎是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啊,老天啊,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