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能赢尽掌声,也要发挥出最佳水平。
宇文策微一点头,给予她鼓励的微笑。
乐起,她舞动起来。
纤腰如水蛇扭动,双臂似柳叶舒展,舞姿优美曼妙,却没有新颖的元素,是寻常的舞。
玉轻烟瞧得出来,虽然她的舞平淡无奇,但起码有五年的功力。
一舞毕了,魏国君臣为了挣面子,使劲地拊掌。
西秦国使臣冷嗤一笑,冷嘲热讽地说道:“长公主,这支舞乏善可陈,敝国学舞三月的舞伎都会跳这样的舞。魏国乃中原泱泱大国,就没有一个擅舞的女子?”
这话里的挑衅意味很是浓郁,好像魏国没有擅舞的女子便丢了多大颜面似的。
玉轻雪竭尽所能跳了一支舞,发挥了平生的极限,本想能得到赞美,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窘迫得无地自容,眼泪在美眸里打转,满目委屈,而宇文策兀自饮酒,根本没有为她说几句好话的意思。
兰陵长公主的小脸如覆清霜,语调轻慢,却绵里藏针“歌舞乃闲暇之余的玩乐,我大魏国男儿文韬武略,不耽于声色之娱。莫非西秦国的男儿便是因为浸淫声色而荒废了文治武功?”
西秦国使臣面如土色,不再多言。
阿婼示意玉轻雪退下,她回到宴案,谢氏便拍她的手轻声安慰女儿受伤的心。
然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着诸国使臣的面,玉轻雪大失颜面,无须几日,她舞技平庸的传言便会传遍诸国、传遍天下,如此一来,她努力经营多年的清誉不就全毁了?
更让她伤心的是,乐陵郡王没有看她一眼,更遑论安慰了。
她又懊恼又伤心,更痛恨那个推她出来的人,到底是谁说了那两句话?
忽然,她心思一转,道:“长公主,臣女学艺不精,有失国体,是臣女的错。舍妹与臣女同龄,一起习舞,舍妹玉轻烟的舞技更在臣女之上,且擅作新奇之舞。”
玉轻烟正在饮酒,酒水正在咽喉里,听到这话,差点儿喷出来。
跳舞?
玉轻雪这么说,摆明了拉自己下水当垫背。
“长公主,小臣是否有幸见识贵国的新奇之舞?”西秦国使臣不依不饶地说道。
“皇姐,朕想看新奇之舞。”宇文熙兴奋道。
兰陵长公主恩准,阿婼便道:“玉轻烟献舞。”
玉轻烟离案行至殿中“陛下,长公主,御前献舞是臣女的荣幸,不过臣女有一个要求。”
宇文熙的言行举止仍是孩童心性“有何要求,尽管说来。”
“望陛下、长公主恩准臣女到偏殿稍事准备。”
“准了,速去速回。”他笑呵呵道。
玉轻烟转身离去时,看向玉轻雪。
玉轻雪方才糟糕的心情一扫而空,如今是等待看一场好戏的雀跃心情。
这些年,玉轻烟吃不饱、穿不暖,大字不识几个,更遑论琴棋书画、唱曲跳舞。找自家妹子当垫背,她玉轻雪便不是最差的,所有人的注意力就不会集中在她身上了。再者,找个最差的与她相比较,她的舞技就是洛都最精湛的。
玉轻烟,这次看你如何出丑。
**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