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跟着鲍首富走进人群时的大路朝天顺风顺水,鲍风语等几个学渣挤出人群就可谓是跋山涉水困难重重了。
兽宠群间一阵扰动,有个咋咋呼呼的声音穿了出来:“咋地了?咋地了?谁来了?谁来了?让一让,让一让,麻烦让一让,让我过去!”
片刻之后,一只一丈多高的独角仙从兽宠间挤了过来,独角仙的背上骑坐着一个皮肤白皙的精瘦汉子,这人尖嘴猴腮,一脸的淫贱相儿。
欠儿灯一双色眼滴溜溜乱转,开口问道:“那边儿呜呜闹闹的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围了那么多人?”
坐在吼象背上的唐明海居高临下,他瞟了一眼远处的鲍振业等人,这才接茬道:“还能是谁?还不就那个暴发户呗!你没看那边一大群捧臭脚的围着给打溜须呢嘛?你说这群人啊,一天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上赶着溜须舔腚能有啥用?那鲍振业是能给你一分钱花呀,还是能把老婆送给你睡两天呐?要我说这种人呐!就是贱!”
骑着独角仙的这个欠儿灯,明显也是个嘴欠的家伙,一听唐明海这话,马上就来了兴致,他也不打算挤过去凑热闹了,立马接过话茬:“对对对!这话我爱听!可不就是贱么?那个土包子有什么呀?听说以前就是一个窝囊废,连媳妇儿都跟别人跑了。他能有今天,还不是因为傍上了薛家?说到根子上,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儿。不过这王八蛋的命也是真好,你说姓薛那小娘们儿当初咋就看上他了呢?”
坐在吼象背上的唐明海默然无语。
骑着狮鹫的邱耀湘不动声色的插了一句嘴:“能干呗!”
骑着独角仙的欠儿灯闻听此言,顿时荡漾起一脸贱笑,当即拍手赞道:“诶!肯定是这么回事儿!那牲口体格是不错,你看他长的跟一头大黑驴似的,肯定是能干!他能有什么脑子?龙生龙,凤生凤,耗子天生会打洞。就他家那个小王八蛋,考个三百分都费劲,这玩意儿他肯定就是随根儿啊!”
坐在吼象背上的唐明海一脸嘲讽的附和道:“你还真说对了,这方面人家还真是祖传的。听我们家韶泉说,那小犊子还要进清华宗呢!”
骑着独角仙的欠儿灯满脸不可思议的讶然道:“清华宗?别是兜里有两个小骚钱儿就把脑子给烧坏了吧?真拿晋阳当他家茄子地呐?想摘哪个摘哪个?”
坐在吼象背上的唐明海阴阳怪气的道:“清华宗算什么?龙川宋家的宋苗苗听说过没有?那个癞蛤蟆可是奔着天鹅肉去的。”
骑着独角仙的欠儿灯:“诶妈呀!软饭世家啊,合着他们老鲍家是要把吃软饭当成祖传绝技代代相传了呀。就凭他家那仨瓜俩枣的,在咱们宝泉装装犊子还行,人家龙川宋家能看上眼儿!不是我嘴损,就他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完蛋玩意儿,能入得了人家的法眼吗?要说有希望啊,我看还得是你们家韶泉,清华宗十拿九稳了吧?”
坐在吼象背上的唐明海闻言笑了起来:“哪里!哪里!我们家韶泉跟苗苗平时关系倒是不错,挺有共同语言的,考试也一直都是年级前五名。不过呀!感情这东西也强求不得,归根结底还是得看孩子们自己处,谁知道呢,随缘吧!”
……
人群里,鲍风语将他们的恶言恶语是听了个真真切切。反正他们诋毁的也不是真正的自己,鲍风语虽然也有几分义愤填膺,气不打一处来,倒也还不至于情绪失控。
倒是把鲍风语身边这几个损友气的够呛,田文博都快要冲上去打人了,还是鲍风语拦下了他,劝解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爱怎么说就让他怎么说去吧,归根结底不过是羡慕嫉妒恨罢了!咱们好鞋不踩臭狗屎,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
田文博好像第一次认识鲍风语一样,盯着他看了半天才道:“你都看的开,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真让人泄气,算了!”
……
几分钟后,他们终于挤了出来。
鲍风语找了一个底座宽大的塑像,一个垫步跳上了它两米多高的底座。
沈瑶、田文博、张晓威、潘郑茂等几个也纷纷跟着纵身跃了上来。
田文博舒展猿臂,勾肩搭背的揽着鲍风语,环顾左右道:“铁子们!说说吧,都考咋样啊?”
潘郑茂懒洋洋的道:“还能考咋样?我估计也就三百多分儿呗!其实,我的追求也不高,也就随便挑个三流的门派,进个博物系混几年,学点鉴定什么的,毕业以后,打算回咱们宝泉来开一个小店儿。”
张晓威一挑大拇指:“你想的真长远!我可没想你那么多,我就像挑个妹子多的门派,轰轰烈烈的谈几场恋爱,争取过几年给你们带回来几个小侄子小侄女儿什么的。嘿嘿!”
潘郑茂哈哈笑道:“王八蛋!你这还叫没有想法?我看咱们几个就数你想法最多。”
众人纷纷附和。
鲍风语也笑道:“可不咋地,就属你花花肠子最多。”
张晓威不以为然的道:“还我花花肠子最多,我还能有你花花?我也就是想想而已,疯驴你可不一样,吃的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的花花肠子那才叫一个真多呢。”
鲍风语老脸一黑:“恼羞成怒了不是?我的感情专一的很,这么多年了,除了宋苗苗,我谁也不暗恋。”
张晓威:“切~!骗鬼去吧!你咋不问问沈瑶同意不同意你的看法?”
沈瑶作势要踢张晓威:“张晓威!你想找死啊?”
张晓威一边躲一边求饶:“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
潘郑茂突然问:“田文博!你呢?你怎么个意思?”
田文博看了一眼沈瑶道:“我当然是看沈瑶了,沈瑶去哪儿我去哪儿。”
沈瑶朝着田文博的腿上踢了一脚,嗔道:“田王八,你找死啊。老娘要去北荒人圈子送死,你赶紧去吧。”
田文博笑嘻嘻的道:“你去我就去,咱俩谁不去谁儿子。”
沈瑶白了他一眼道:“小王八蛋!我可不想当母王八。抱疯驴!别在那块儿给我装死,你想咋样?赶紧给个痛快话。”
鲍风语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打算?复读一年呗!”
沈瑶轻啐了一口:“呸!狗改不了吃屎,跟你聊天真没意思。”
鲍风语:“……”
潘郑茂岔开话题:“你看!咱们这几个人儿的这个状态吧,让我突然想起一个人。也是从咱们学校走去的,比咱们大了两届。”
田文博:“草!你说的该不会是黎符升那个王八蛋吧,那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你可别拿他跟咱们几个比,咱们几个当中要是出一个黎符升的话,老子第一个就饶不了他,咱们把屎都给他打拉裤兜子里。”
潘郑茂:“对!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
张晓威频频点头:“对对对!好好好!疯驴你也表个态。”
鲍风语不无敷衍的道:“好好好!咱们把他呀!头打断,腿打折,肋巴扇子干骨折。行了不?”
田文博撇了撇嘴:“话说的倒是挺漂亮,态度明显没诚意。”
沈瑶气哼哼的道:“我看抱疯驴就是,他就是一个虚头巴脑的伪君子,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张晓威依旧频频点头:“嗯嗯嗯!对对对!分析的有道理,相当有道理。”
真正的好兄弟之间,就是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开玩笑,完全不必担心对方是否会真的生气。
鲍风语他们这一伙子,无疑就是这样的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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