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路的厮杀,澜析身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但他的眼神却格外的明亮。然而这条路却像是永远走不到尽头一样,白色的雾气后萦绕的依然是浓厚的雾,源源不断的幻兽闪电般的从浓雾里窜到面前,并且越往深处走这些怪物的实力就会翻上好几倍。澜析不断挥动着手里的那柄黑伞,就像手里流转着一道黑色的剑光一样,潮水般涨起,呼啸着落下,仿佛掀起来的黑色的浪花。
“还不错。”流邪如影子般紧随在他的身后,“这把归墟是用四块灵石铸就成,可以汇聚天地万物所蒸发而出的水汽,也可操控世间所有的雨水。你刚刚才拥有它,还需要多熟悉熟悉。”
“流邪,这把归墟能算上是神器嘛?”澜析眼睛发亮的看着手里的伞,兴奋地问着。
“这世间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神器只有三个。”流邪说,“分别为火灵族的王权,以罹火雁全身骨骼精血所铸,再加以其魂魄,是三大神器中破坏力最大的一把,如果使用得当足可以毁灭掉一整座城市。排在其后的是风灵族的缝裳,是由罡风、山风、飓风、海风、荒风、难风、季风、川风八种等级不同类型不同的风加上风凰翎羽通过幻术幻化成八种不同的风筋,再以千年冰蚕针织成的,是武器也是防具,可以随时利用那些风元素幻化出所需要的任何武器,是三大神器中最变幻莫测的一个。”
“哇塞!哇塞!好厉害啊!”澜析听的双眼只发光,“那最后一个呢?最后一个是不是我们荒寒灵族的?”
流邪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是,说:“的确,最后一个是属于我们荒寒灵族的,它之所以排在末位是因为它既是最厉害的也是最弱小的一个。”
澜析听糊涂了,“什么意思?”
“末位神器是荒寒灵族的七神祭塔,也就是你每天都能看到的屹立在多弥芬城环绕着帝塔的那七座高塔,它们的名字分别是克洛诺斯、盖娅、阿瑞斯、波塞冬、克罗托、拉刻西斯和阿特洛波斯,代表的含义分别为时间、大地、战争、海洋、辰诞、寿命和死亡,能使用它们的只有一个人,也就是现在的王,星祝。”
澜析睁大了眼睛,问:“七神祭塔的……作用是……”
流邪一字一句的说,“祭奠七神,改写世界。”
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却让澜析整个人都僵硬住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四处弥漫的大雾,耳旁充斥的幻兽的哀嚎,但这些也都阻隔不断雨声。这样的雨声他听了整整四百年了,从开始的兴奋到埋怨再到如今的麻木,因为这场大雨他被一直困在多弥芬,从来没有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一个个亲近的人在他的面前生老病死,匆忙走过一生却留下满满的遗憾……说起来都是因为这场天降的灾祸。
他颤抖地说:“星祝上一次使用这七神祭塔……是什么时候?”
“四百四十一年前,祭师星祝使用了七神祭塔,将多弥芬沉入深深的大海,用无穷无尽的雨水包裹在了里面,化作漫天的大雨,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的落下来,开辟出来了如今的这个没有光可以照进来的雨世。”
“四百四十一年前……四百四十一年前……原来是他……原来这一切都是……”澜析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事实。他低下头,眼眶里吹进冰凉的雾,然后凝结成水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开始滑落了下来。没来由的委屈和怨恨慢慢积聚在了他的胸膛里面,越来越多,压的他透不过来气。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多恨一个人,他也从来不知道恨到底是什么,而现在的他却慢慢懂得了。
恨,就是闭上眼睛就可以给你带来噩梦。
流邪用手指轻轻拖住澜析的下巴然后抬了起来,看着他无神而又茫然的眸子,说:“你想改变这一切吗?”
澜析愣住了,眼神渐渐变得冰冷,他擦了擦眼角流淌出的泪泽,坚定的点了点头。
流邪笑了,笑容里藏着让人猜不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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