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一次不似刚才的情非得已,而带上了暧昧的气味。听胤禛呼吸急促,苏溶溶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却也一动也不敢动。突然间,胤禛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倒进榻上。苏溶溶一声轻呼还没出口,就被他的双唇堵在了口中。
胤禛吻得热烈,苏溶溶本能地想要推开他躲开他,可是身子却僵直着不由使唤地一动不动。在胤禛强悍又坚决的吻中,苏溶溶渐渐软了下去,她的心仿佛有两只手在向两个方向撕扯,一个再说推开他,你要为苦苦等你的八爷守身,而另一个却再说,你只看到八爷的苦,可又曾了解过胤禛的孤苦寂寞!就在这万般痛楚的时候,随着一声清脆的“刺啦”声,苏溶溶的衣服被扯了下来,连同一并撕裂的还有她的心她的人她的全部意识与感情。
一寸寸地亲吻,一点点的怜惜,胤禛将自己全部柔情都化为此刻无穷无尽的爱意,他不敢太重,怕将她淡薄的身体压坏,又不想太轻,让她不能感受到极致的快感。他从未迎合过一个女人。可此时此刻他一心一意想着的全是让身下的这个女子快乐!他的心已经被幸福膨胀,从记事以来的所有苦痛不幸都被她美好温暖的身体所安慰,此时此刻,他只有最真实又最迷离的快乐!
极致的欢愉之后,胤禛心满意足地搂着苏溶溶,让她轻软又依旧颤动不断的身子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怀中。八月的天气依旧温暖,可胤禛却怕把她冻着一般,用自己的手臂和被子将她圈的紧紧的。苏溶溶一动不动,她闭着眼不愿睁开,恨不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就这么一直拥着。胤禛估摸着苏溶溶已经睡着,哑着嗓子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也许还没有准备好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我,但是我愿意等。等多久都没关系。上天已经待我不薄,让我有了你,有了蓁儿,可是你却不快乐溶丫头,只要只要你肯对我有一丝感情。哪怕只是一点点,我都愿意用最大的心意去满足你,让你快乐!溶丫头这些话,我只有在你睡着了才敢告诉你,我已经把我的心给了你,你不要让我等太久。我就要老了”
第二天一早,胤禛就起床了,苏溶溶虽然听到了他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但就是不愿睁开眼。知道胤禛离开,她才抱着被子怔怔坐了起来。满床都是昨晚欢愉的痕迹,鼻尖还萦绕着他霸道的熏香味道,身上被子里都是他热烈的体温苏溶溶只觉得头晕脑胀仿佛被他全然包围了一般。就在这时,蓁蓁推开门大叫着跑了进来:“额娘。我要和弘历哥哥去放风筝!”
巡幸漠北的事情已经定在了九月,除了太子。几乎所有的皇子都随扈出行。适逢良妃薨逝一周年,胤禩要先去祭拜良妃,然后与帝辇汇合。因为太子被圈禁,所以很多事情都交给了胤禛去做。他早出晚归,倒也好几日没有见过苏溶溶。
这次巡幸,康熙因为胤礽的事情心情不佳,感慨一把年纪了却子孙不孝,因此特别恩准了巡幸的皇子可以带家眷出行,以来图个热闹,二来也是为选太子做准备。若云向来吃素,到漠北难以适应,再加上她是个有眼力的人,早就看出了胤禛对苏溶溶的心思,便主动提出不去了,让苏溶溶跟着伺候。胤禛自然是又欢喜又感谢,对若云更加敬重了几分。除了苏溶溶,年锦妍也一并跟着,她是年羹尧的妹子,也是胤禛家奴,一起去也不为过。
准备好了之后,九月初二,帝辇从德胜门出发,向着蒙古科尔沁行去。
苏溶溶坐在马车中,看着眼前曾经熟悉的景色。那时候阿玛还在,胤祥也还在,一路上虽然担惊受怕,但过得也是轻松快活。可是现在,阿玛不在了,胤祥还被圈禁,自己也成了从扈出行的雍亲王侧福晋。正想着,胤禛打马过来,见她掀着帘子,赶紧弯下了身子,笑着低声道:“知道你想骑马,我将白雪给你也带来了,等到了大厂,天再黑一些了,咱们就并辔而行!”
从那一夜*之后,胤禛心情格外爽朗,以前总是冷冰冰的面容整天都洋溢着显而易见的笑容,他对苏溶溶也格外温柔,就想对待蓁蓁一样,事事宠着怜着,仿佛要将曾经没有表达过得所有的爱意一股脑倒出来一样。
苏溶溶心里一直纠结着慌乱着,她本能地对着胤禛笑了笑:“好。”
胤禛骑在马上迅速左右看了看,然后身子向着苏溶溶歪出去大半,迅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打马前行。苏溶溶愣住了,赶紧往回了马车。就在她身后,胤禩呆呆愣愣看着这一切,满脸是震惊,满眼都是痛楚,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能相信溶溶和胤禛表现出来的亲密与恩爱。山盟虽在,锦书难托!难道人心是这么轻易就会变得吗?当他知道苏溶溶也在从扈之列时,心中的狂喜此时此刻都还在泛着波涛。在德胜门隔着人山人海看她,在帝辇行进中,一个轿子一个轿子地追随着她,可是她就是这样回报自己的吗?!胤禩狠狠闭了闭眼,恨不得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他再睁开时,眼前依旧是一条看不到头的黄沙漫道,只有沉重的车轮在发出“隆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