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出了什么事,但凡皇阿玛看到你修得河道,心中总会想起你的好的!”
胤禟连连点头:“八哥说的极是,说的极是!不过”
胤禩摇摇头:“不过,你拆不动周围的房屋宅院是吧?”
胤禟摸着光溜溜的额头,讪讪笑道:“若是寻常百姓的,拆了也就拆了,可着沿途都是皇亲国戚。纳兰明珠家就圈着一片墓地,难道我还能让他扒粪不成。”
胤禩想了想道:“既然是皇亲国戚,那便更应该识大体顾大局。南长河是皇阿玛让修的,他们若是不迁,便是对皇阿玛不忠。你要先把这个说清楚,还有,人家给你腾地,总也要有个安慰才行。纳兰家不是有坟地吗?告诉他如果他肯迁,便在西山脚下给他划一片,他若还不同意,就告诉他等南长河修好了,便给他在合上建一座桥,让皇阿玛每次去长春园都能看得见、记得住,感念他纳兰家为主子迁坟的忠心!”
胤禩说完,胤禟拍手叫好:“八哥果然滴水不漏,真让兄弟佩服啊!”胤禩不理他,自顾自坐下喝茶。端茶送客,胤禟本来要走,到了门口却又将门关上,凑近了胤禩神秘兮兮道:“八哥,我听说了个事儿。您还记得正月时候,四哥家弘昀掉太液池里淹死的事儿吗?”
胤禩神情大变,一双眸子盯紧了胤禟。胤禟接着说道:“今儿我听说就在弘昀淹死前一天,有人故意往太液池冰面上撒盐来着!”
胤禩一把拽住胤禟袖子,厉声道:“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说出去便是掉脑袋的事情!”
胤禟点头:“我知道!您先听我说完!”
胤禩松开手,目光如炬。
胤禟声音低的只有他二人能听得见:“宫里还说,弘昀之所以上那冰面,全是和太子爷家五格格打赌而且那天我也看见了太子身边小邓子一直在水边藏着。后来溶丫头上了冰面,太子爷脸色顿时就绿了,我看他那样子不是因为关切,而是心虚害怕。等大家都散了,我让人去咔嚓了些冰碴子,果然那冰渣子都是苦咸”
胤禩问道:“你这话还和谁说过?”
胤禟摇头:“除了您,谁也没说过。”
胤禩想了半天开口道:“这事儿千万别说,但所有人证物证都好好保护起来。”
胤禟“嗯”了一声,又追问一句:“要不要把消息传给胤禛。”
胤禩犹豫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等溶溶生了再吧。”
按照王太医和白师傅的推算,苏溶溶分娩的时间就在这两日。过十月一的时候,胤禛又去了趟胤祥府上,胤祥还开玩笑说千万别和他一样胜在十月一。这两天,胤禛推开一切应酬,都留在了府中。不仅苏溶溶,就连兰萱也要生了。王府一下子就要多添两个小阿哥或小格格,若云早就将孩子的衣物全都准备好,碧桃也亲手做了小衣服小鞋袜。为了生的时候能少受些罪,苏溶溶只要精神好就会沿着湖边散步运动。
这一日苏溶溶又在湖边行走,正好遇上兰萱。兰萱因为身孕,身子蠢笨了很多,而且不知是浮肿还是胖的,她身形全变了,丝毫不见未孕前的苗条。
兰萱见到苏溶溶愣了一下,然后缓缓站定就要对着她行礼。苏溶溶连忙出声止住,扶她一起散步。兰萱叹道:“怪不得王爷如此宠爱姐姐,姐姐临盆在即,竟然一点儿也看不出孕相,这身型腰肢还是同未嫁时一样。”
苏溶溶叹道:“这有什么好的,无论胖瘦我只希望孩子能健康。”
兰萱略带惊讶:“姐姐为何这么说?孩子当然会健康的,要说危险,咱们才是最危险的!我额娘说女人生孩子就是闯鬼门关!”
苏溶溶低头看了看自己才微微拱起的腹部,说道:“跟孩子比,我的命算什么呢。只要孩子能顺利产下,什么都值得。”
傍晚胤禛刚回府,苏溶溶就让碧桃将胤禛请了过来。苏溶溶极少这么主动请他过来,胤禛不由一阵惊慌,生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小院,苏溶溶正披着一件绵绸披风坐在石榴树下。胤禛看着她宁静秀丽的侧脸,砰砰乱跳得心立时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