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容谨这会儿叫住向暖,也不过是想要传达向中将的意思罢了,只是令他所没有想到的是向暖此刻的反应竟然会是这么大,而且还是如此抵触的情绪,即便容谨再冷淡,再没有人情味儿,这会儿也一样感受到了她身上传来的对自己深深的抵触。
盯着她看去的那双眼,就这样沉浮又沉浮。
“好吧,向阳,现在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是关于向中将的事情,听不听随你。”
听见向暖如此冷淡的语气,以及冷漠的表情,容谨只觉得自己这一刻的心跳和呼吸声都停止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可就是有了。
这一瞬间,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声,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宿舍区域,再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彼此的味道的走廊上,他那双带着冰魄般的眸子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她,瞳孔中夹杂着一切想要看透她的想法。
向暖仰起头看了一眼明亮的灯光,闭了闭眼。
“跟我进来吧。”说着她打开了这个宿舍的门,顺带将自己带过来的那些行李给丢了进去,打开灯,一眼就看见了这个宿舍的格局,虽然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但却始终都是一个人独立的空间,这对于向暖来说,已经是很幸福的事情了,当然,容谨在看见这个宿舍的摆设之后,心底也是微微的触动了几分。
她一个人住的话,他也不用那么担心了。
“我爸爸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的,请说吧。”她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容谨的话,难道说容谨来到这所军区真的是为了她向暖?这样自作多情的想法,她实在是不敢再想。
因为上一次他已经很明确的跟自己说清楚了不是么?离他远一点,这显然他的出现并不是因为她。
“这段时间华夏的军区比较骚动,他让我告诉你,不要随波逐流,按照自己的心走,最好是在做事情之前想想他,任何事情。”
容谨按照原话叙述了下来。
不错,这正是向中将要容谨传达的话语。
而这话语中的意思,他相信眼前的向暖如此的聪明,必然是听得懂的。
“我知道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回去休息吧,很晚了。”想要对他冷冰冰的,可是这一刻,却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冷不起来了。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却也不是一个多情的人。
更加不是一个喜欢自作多情的人,所以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她或许以后都再也做不到像曾经那样热情的在乎,但却不会对他冰冷的恍若陌生人。
可是,看着这样的向暖容谨才是更加难受的。
那修如玉的手指放在轮椅的扶手上,他眼底划过一道暗流,心头有些事情似乎就要在这一刻呼之欲出,却是始终都无法崩裂出来,脑海中有些慌乱的想起来很多关于曾经的事情,但却再也看不见曾经的向暖了。
空气冷冷的浮动着,暗香涌动,他们俩人一个是冰,一个是火。
“嗯。”容谨嗓子眼里像是还有一些什么话想要说,但却最终都没能说出来,推动轮椅转身之前,他睨了一眼正坐在床榻上沉思的向暖,没有看见她看过来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虽然在沉思,可向暖却是一直注意着他的情况的,直到轮椅声渐远,直到门被带上,直到空气中再也没有容谨的气息,她才金抿着唇回过头来看向那空荡荡再也没有一个人的空间。
一门之隔。
却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在夜间远处凝视着她这个方向。
一心收拾这个宿舍的向暖,更加不会知道,本该离开这里的容谨,却在这个清冷的走廊尽头,坐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他的眼前划过了太多太多东西,有他双腿完好之前的,有他双腿残疾之后的,还有向暖长大了以后的一切事情,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从他的脑海中拼凑起来,却似乎失去了太多太多的片段,那些片段不知道为何,就像是永远被暗藏在一个角落里的东西一般,他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就比如。
那一次日记本事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时隔多年,心底模糊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到头来回忆起来,一切都成为了镜中水月。
向暖收拾完宿舍已经是晚上十二点钟了,坐在床上,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终究还是叹息一声,拉起了窗帘,躺在了床上,双手枕着脑袋,她脑海中浮现了容谨的话语。
傻爹这是在暗示她不要参与这一次a国生化药物的事情吗?他是在害怕吧?害怕失去自己是吗?有人在乎的感觉,其实真的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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