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碧云的贴身丫头小蝶儿怎么劝都劝不好,任凭刘碧云哭得昏天黑地。接着,听说云书岳每晚都宿在一名侍妾的屋子里,夜夜缠绵,好不风流快活。
刘碧云至此算是看出来了,云书岳哪里是不能人道啊,分明是不喜她,连碰她都不想碰一个指头。
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身上哪点儿不如皇上赏赐的那几个妾室?论身份,她父亲可是堂堂的兵部尚书,当初可是皇帝倚重的人,虽然现在天下承平了,她爹的作用不大了,可也不至于过河拆桥吧?
她思来想去不得其解,虽说王妃和她姨妈王夫人关系要好,可如今她已经成了她的儿媳妇,自然也不好把这事儿拿到她那里哭诉。
憋屈得没有法子,她也不好去找云书岳来理论。先不说云书岳宠不宠她,单这求欢要爱的话就让她说不出口,若是被王府里的下人们知道了,日后她还怎么做人啊?
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她索性跟王妃回禀:“家母不适,需要回去看望。”
王妃也很大度,让人收拾了不少补品,让她带回去。
刘碧云心神恍惚地出了王府,坐在马车上一路是泪眼不干。一进刘府的门,她连小蝶都不等,跌跌撞撞地就往母亲刘夫人屋里跑去。
刘夫人这些日子经了筱蓉的调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此刻正坐在一张梨木圈椅里喝着筱蓉给她调配的茶,自在地和几个丫头说着话儿。筱蓉就笑吟吟地站在她身后听着。
也没接到庆王府来人说一声,她哪里知道女儿今日要回来?乍一见了女儿这副狼狈的模样,她惊得手里的茶盏差点儿跌落在地,幸亏筱蓉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才不至于溅湿了裙子。
“碧云,你这是怎么了?”刘夫人一句话还没问出口。就被扑面而来的刘碧云给抱住了。她不管不顾地,顿时就嚎啕大哭起来。
刘夫人知道女儿在王府里过得不如意,只是这大半年来,云书岳一直带着人打仗守城,女儿倒不说他有什么不是了。
前些天皇上下令赏了他几个侍妾,她就知道不好。自己的女儿她是深知的,怕是要吃醋了。果然被她猜着了不是?
对满屋里的丫头使了个眼色,众人都悄悄地退下去的时候,筱蓉也跟着出去了,临走还不忘了给这对母女关上门。
外头艳阳刺眼。眼看着到了端午,天儿热起来了。
她眯缝着眼睛望了望耀眼的日头,朝着自己的厢房走去。估计刘碧云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才跑回娘家诉苦。这母女两个怕是说上半天话了,自己也终于能享受半天了。
刘夫人这次把她请过来,就没打算放她离开,也正好仗打完了,医馆里没什么重病号了。那几个丫头小厮们也逐渐地上路,看病的都是些头疼脑热的,他们对付得了,自己索性就在这刘府里歇上几天,说不定还能为自己的路子谋划谋划。
刘碧云母女在房里说了半天,直到传午膳的时候。刘夫人才叫了自己过去。
筱蓉有些纳闷儿:往常她都是跟着刘夫人屋里的大丫头们一块儿用饭的,虽然刘夫人并不拿她当丫头使唤,可从来也没在传膳的时候叫自己过去啊。这可不是当初王夫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刘夫人怎么忽然好心了?
心内虽有重重的疑问,可筱蓉还是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去了。
一进屋,就见屋内刘夫人和刘碧云两个都木呆着脸,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正热腾腾地冒着热气。发出诱人的香味来,可比筱蓉每日里吃的强多了。
规规矩矩地给刘夫人见过礼。才见刘夫人的脸色和缓了一些,竟然难得地对着筱蓉笑了笑,吩咐:“过来坐下吧。”
她虽然不是刘府的奴婢,可身份也不至于能跟主子们平起平坐,脑子里转了转,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夫人这是要折煞奴婢吗?奴婢不敢,只站在一边伺候夫人和小姐就好。”
“你倒是个晓事的,这小模样也越来越俊俏了,若是大了,还不知道能迷倒多少男人呢。”刘夫人竟然一反常态,对着筱蓉招手,一把就攥住了她柔若无骨的手细细地看起来。
“嗯,手长得好,人也长得美。”刘夫人看了半天,不由赞道。
筱蓉强忍住满心的狐疑,低垂了眼眸,任由刘夫人摆弄。
刘碧云似乎猜出了什么,迟疑地出声:“母亲?”却被刘夫人一摆手给止住了。
筱蓉隐隐地也猜到了什么,只是低头装作什么都不懂。
刘夫人摆手挥退了屋里的人,这才拉着筱蓉坐在她身边,笑道:“好孩子,看得出来你是个识大体的,自你跟了姨太太过来,我就觉得你这孩子不错。你又有一身高明的医术,单是这个就把一干的丫头给比下去了。”
筱蓉不知道她终究要做什么,只是装过恍惚不安地听着她继续说下去:“夫人,您这么夸奴婢,奴婢不敢承受!”
“呵呵,小丫头害羞了吗?”刘夫人握着她的手不放,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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