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书岳和张忠义两个听筱蓉不外传秘方,顿时就紧张起来。
云书岳忙绕到筱蓉面前,陪笑道:“我也不白要,自然是给银子的。”
张忠义忙不迭地也跟着点头:“是的,要给银子的。”
筱蓉眼珠儿一转,心里暗笑:等的就是这句话呢。
当即就正色道:“这是我娘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我的,我怎能拿这个换银子呢?除非?”
话音还未落,云书岳忙抢着问道:“除非什么?神医姑娘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即可。我也知道祖传秘方一般都不外传的,只是姑娘想想,这么好的方子,若是不用在军队里就太可惜了。姑娘把方子卖给我之后,也不耽误姑娘行医用啊。”
这分明是表明了要买的决心了,筱蓉不动声色地听着,却并没有接下去。
张忠义也急了,在一边拍着胸脯保证“姑娘开个价吧,只要能利于军中,摄政王怎么着都会买的。”
“是吗?”筱蓉眨眨眼,有点儿不大相信地望了望两个献殷勤的少年,缓缓道:“方子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也要穿衣吃饭不是?眼下我寄居在人家家里,总得有一个容身之地。要是母亲知道我为了生存才卖了方子,想来也不会怪我的。”
她用的是欲擒故纵的招儿,心里算着这两个人必定会上钩的。
云中岳和张忠义一听这个话,脸上顿时有了笑容,同时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那是当然,姑娘也是人,也得用银子不是?”云书岳最快,抢在张忠义前头恭维着。张忠义不如他会说,只用力地点点头。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要卖也得找个妥当的买家才是啊?你们两个人都想要,可你们又不当家作主。你们说,我要卖给谁才好?”筱蓉起身,慢悠悠地说着。
既然争着买了,就不愁买家的。可她这话也很明白:你们两个不是一伙子的,又是死对头,如今都要买,倒是让我为难了。
云书岳是个鬼精灵,听话听音,自然知道筱蓉的意思。张忠义虽然嘴头上有些慢。但心思也是灵动地很。
两个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说道:“姑娘就挑给价高的卖。”说完,两个人竟然非常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旋即就扭开了头。
筱蓉看得好笑。这话正中她下怀。两个人都争,但是还有君子风度,这买卖值得做!
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波澜,筱蓉沉稳地开口道:“那就好说了。你们回去商量一下,看能出多少银子。我这秘方可是低于两万银子不卖的。”
一听说是两万两银子,两个人都唏嘘了一下,很快就恢复如常了。
云书岳低头盘算了一下,轻轻道:“这个数目不小,不过也值。我回去和父王商量一下。”
张忠义也默默地点头。不多时两个人都一脸庄重地离开了济民堂。
筱蓉则专心等着两个人带来好信儿。买卖都是要讨价还价的,若是他们认为值,那就买。若是不值。自己再松松口。反正总得赚上一笔银子才行。
当天夜里,她让锄药耕草两个先歇下了,换青萝和绿萝两个守着才做过手术的病人。自己则在隔壁屋里躺下了,让小丫头一有动静就禀报。
半夜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听到外头吵吵嚷嚷的就像是天塌地陷了一般。筱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披了棉衣,穿了棉鞋。趴在门缝里往外看。
自从在江府里遭遇了那个可怕的深夜之后,即使是个孩子,她也从来没有踏踏实实地睡过觉。夜里,一点儿动静都能让她惊醒。
心突突地跳着,望着漆黑的深夜,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是药房子引来的祸端?他们不愿意出银子要来强硬的?只是不知道会是哪一方这么无赖?
余扬娘子和余扬两个带了一双儿女早就被惊醒了,此时正站在院子里,惊疑不定地望着大门外。
前堂里的伙计李渔儿已经打开了大门,就算是不开也不行了,这些人什么野蛮的手段没有。一群打着火把的人一涌而入,领头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留着络腮胡子的硬朗大汉。
闯进后院之后,一把扯了正站在院子里的余扬硬声问道:“你就是这铺子的掌柜的?”
余扬忙不迭地点头:“啊,是,小的就是。”
那人斜眼盯了浑身瑟缩发抖的余扬一眼,高傲地道:“听说你们铺子里有一个神医,她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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