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被芒果双皮奶呛着了,咳嗽了好几声,“凶手是不是那种脱裤子放屁的蠢蛋我不清楚,但你一定是。”
怎么回事?我震惊,他的鄙视已经如此赤裸了吗?谁给他的胆子?
我举起拳头,正悬在他头顶。
他双手环胸,碧绿色的眼中闪着一分风情,两分冷意,丝毫没带怕。
我:“…”
我的鱼鳍不受控制地落在他的后背上,帮他顺了顺气。
靠,叛徒,我暗骂我的鱼鳍不是东西。
转头又对他说:“你可千万别高兴的太早。我的鱼鳍不受大脑控制了,这是它的主意,不是我的。”
他慢吞吞的开口:“我明白的。众所周知,你的大脑就是一个摆设。”
“知道就好。”我对他的自知之明十分满意,“下次再逼逼赖赖,我就打碎你的脑壳。”
他果然不再逼逼赖赖。而是按着太阳穴,一脸无语地看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鱼头:“怎么了,我的脸上有脏东西?”
他:“没,看你可爱。”
切,我可是死海之主,听过的溜须拍马比他吃过的盐都多。怎么可能会被他一句马屁哄到。
“下面还要查什么?”我神采奕奕。
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旧事重提,“刚才见你和那位酸梅妹子聊的很开心啊。”
“哈。”我大笑了一声,就没见过比他醋劲还大的,“怎么,要我当你的面拒绝她?”
“不。你去勾搭一下她,最好能要来这几天图书馆的监控录像。”他将火柴棍一般的手藏在书下,指了指一直在偷窥我们的酸梅。
等等,这剧本不太对劲啊!
我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在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再三乞求下,我终于大发慈悲,将那存货不多的善心施舍给了他。
我走向酸梅。
她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画了一个小清新的淡妆。乌棕色的山楂膏勾勒出细长的眉,陈皮眼影散发独特芳香。
唇膏是甘草味的,带着微甜的清凉。虽不浓烈,但与她的气质十分相符。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全是那垃圾口述的,为了让我更顺利的勾搭上妹子。
我将这番恭维说出口。
她的脸顿时羞红了,像挂在树梢上的猴子屁股。
我看向垃圾,他的嘴唇和鼻子被一本时尚杂志遮盖,只露出绿色眼睛,笑盈盈的,还偷偷给我比了一个赞。
我一点也不开心。这种时候,他不应该吃醋吗?
还是酸梅妹子那一口酸气将我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大哥有何事,不妨直言。”
她娇滴滴地垂下头。
我单刀直入:“我能看一看你们的监控录像吗?”
“监控录像?此为何物?”酸梅妹子一脸迷茫。
“此为…啊呸。”我差点儿被她带到了沟里。这里居然没有监控录像,我向那垃圾看去,他似乎也有些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写了一块板,竖在手上:套近乎,询问酸奶死前和谁交流过。
我临危受命,不骄不躁:“我是记者,想来调查一下流行性抑郁症的情况,你知道酸奶死前和谁有过一腿?”
酸梅妹子的脸一下涨得通红:“姐姐都已经死了,你们为何还要落井下石,简直欺人太甚!”
我能看见她对我的好感度从100降到了0,就像把沸水中的温度计放进了冰箱。
我挠了挠肚皮,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烦躁之下又掏出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