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今生本丫鬟能再见到你,一定抽得你脚不落地。气死我啦,看来今生注定与你们无缘。
马车走在荒芜的马路上,他们拿掉了她们嘴里的布条。
灵儿喘了几口新鲜空气,活动了几下腮邦子,邪恶地瞅着腾格图“前天被捉奸在床,心情还好吧?”
腾格图杏眼一瞪,眸喷怒火,伸手抓着她的下颌“果真是你搞的鬼,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羞辱我对你有好处?”他说完,快意地狂笑。
“哪里是我搞的鬼,我哪里知道你的住处,我在四号房苦等你不到,我也被人强暴了。”灵儿轻描淡写说着,眸光挑衅。车里的另两名女子惊骇地望着她。
腾格图眸底猩红,抓住她的脖子,厉声咆哮“谁?哪个王八蛋,我要宰了他。”
“亚王爷,我愿意被他强暴,严格的说,是我强暴他。”她语气云淡风轻,陶醉其中。
“好,好,”他收回手,喘着气,言语仍然激动“你和他,我早已想过,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你当然不在乎,因为你也被人强暴了,而且还是一位男人,哈哈哈”灵儿见他生气,心里无比畅快。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在他妹妹探究的眸光下他无地自容。“是不是想让我再把布条塞进你嘴里去?”
灵儿慌忙闭嘴不再笑他。过了许久她才开口。
“腾格图,我问你,你侵略我们边境不是因为我吧?打仗可不是小事,要准备很长时间,不是吗?”
“当然是因为你,不把事情搅乱,不把水搅浑,我们怎么能这么快得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让他们去猜吧。”腾格图得意地笑了。
“原来你是骗刘大人出征?”灵儿怒气浮动于表,眸里恨光闪烁。
“也不是骗,既然夸下海口,得不到灵儿就发动战争,那是本太子的怒气,也是尊严,再说,刘大人北上不是堵了本太子的回路吗?这是双刃剑,我们还得小心绕过他。”腾格图认真地瞅着她,看得出他在战场上真是一位好猎手。
“你不吹牛,你会死啊!”灵儿鄙夷地瞪他。
马车向东南进入一片林子,然后进了一处幽静的院落。从几声清脆的鸟鸣声可以知道此地偏僻,人迹罕至。
“太子殿下,把穴位帮我们点开,太难受了,如果你怕我们逃跑,用草绳捆住我们的手脚也行。”做人要能曲能伸,灵儿开始向他们说软话。
“好,”腾格图缚住她们的手和脚,解开穴位“等明天上了船,你们就好受了,我到时不再绑你,只会疼你。”一缕温柔从他唇边滑过。
“上船”她们此时欲哭无泪,终于明白,他们出南门再到渤海湾乘船北上。这条路线不会是上次自己告诉他们的吧?‘陈灵儿,你不冒大你会死啊。’她很想给自己一耳光,无奈,手被捆住。
“对,走水路,这也是你上次在悠茗坊告诉我们的,从京都回北蒙国,东边的路比西边好走。”腾格图兄妹俩满眼讪笑,灵儿满面黑线,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自己当时只顾炫耀自己很了解他们的处境,让他们知难而退,哪知道他们利用这条线把自己运出去?把自己卖了还帮忙筹划逃跑路线?
自已任为自己很聪明的人,原来是最愚蠢之人。
“如果我临死不从,贞烈到底呢。”灵儿眼含忧虑,神情悲壮,嗓音凄切。
“你不会,你性格通透豁达,应是明理之人。”
“”“主子,你可不能乱来,奴婢相信,王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巧儿从来没见过她如此沮丧,眸子里全是焦急不安。
灵儿眯上眼不再理睬他们,还是想办法该如何逃生。
吃过午饭,她们从新被捆上。门外留有一名汉子守门,其余人在另一个房间商量回撤部署。
巧儿用嘴啃断了灵儿手上的草绳,她们悄悄从小窗户爬了出去。灵儿战战兢兢地把巧儿推上围墙,自己本会轻功,但此时腿软,翻了两次才翻过墙去,巧儿在墙外焦急万状。
她们逢坎跳坎,逢崖跳崖,连滚带爬奋力向南奔跑“主子,反了,这样跑离京都越来越远。”她们靠在土坎边喘息。
“这不是学他们吗?你往城里方向跑他们一会儿就追上了。”
“主子你真聪明。”巧儿瞪着一对崇拜的美目,看得灵儿有些羞涩。
“唉,其实是自作聪明,帮他们反而指了一条好道,连王爷他们也找不到我们。”从未有过的沮丧,居然栽在北蒙蛮子手里。
“主子,你抹泥在脸上做什么?”
“你也抹上,小心一点为好,如果碰上歹人,打我们主意,麻烦就大了。”两人在脸上抹得像花猫一样。
她们继续赶路,坚持不懈向南跑去“巧儿,快看,前面院子里有兵,我们有救了。”
“主子不好了,他们追来了。”灵儿惊慌回头,见后面山头上人影晃动。
她们俩逃进院子,见到有七、八辆破旧马车,还有一些士兵席地休息,全都惊讶地望着两个狼狈之人。她俩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爬上一辆马车躲起来。
她们被车上的情景惊呆了,马车上六名年青女子全都用一条绳子捆着串连在一起,缚在马车上。她俩见势不对,正要下车,感觉也不妥,微微思量,掉进自己军队手里总比被掉进腾格图手里强,她们爬进车的角落蹲了下来。
有两名侍卫互望一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刚才不是跑了两个么?我们正愁到哪儿去抓两个凑数,这不就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