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这时田伶曦和童彤追到面前。
“童彤给你。”财富把东西交给童彤。
童彤不用打开来看便知出了什么事,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田伶曦,“现在你很痛快吧?”
财富哼一声,自顾离开回了铺子。
田伶曦面对童彤的眼神不由颤栗几下,旋即心中不服,“凭什么,我凭什么要怕她?我可是堂堂的长乐公主!”这么一想,心中勇气陡升,灵机一动,摆手装委曲:“这是我刚去制面房里捡到的,因为觉得奇怪,所以想来问你,”
童彤翻翻难看的豆眼,鬼才信她说的话。不过此时蓝天赐肯定露了陷。冲田伶曦狠狠瞪几眼,也不说话,径直向制面坊走去。
“童彤老板好。”压面房里的帮工看到童彤来了,有人高声打招呼。隔壁就是制面坊,因此有人听到声音,就转头向门边看去。
童彤推开制面房的门,所有的人都转头看着他,连童野在内。
“童彤老板……”帮工们欲言犹止,看着模样难看的童彤,心里升起一个疑问,也许童姑娘也是个美人呢,只是他们兄妹何以要掩饰本来的面目?
帮工的眼神已经把先前发生的事清晰地呈现在童彤眼前,如果童野真是不慎掉下的面皮,那么帮工们不会是这个眼神。
童野看到童彤手上的东西,走过来,挠一挠头,讪笑道:“都是田伶曦。”说着拿回面具重新戴上。
童彤看着所有目光惊诧的帮工,淡淡地道:“没什么稀奇的。只是为了逃避仇家追杀,所以我们才易容。请大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吧,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往往活得更安宁。”
众人没想到一向笑呵呵的丑丫头竟说出这么有震慑力的话来,后面那话不是恐吓人吗?不过人家有资本恐吓,能和田姑娘开这么大座面坊,把生意做得跟火上的铁板一样红火,那岂是等闲之辈。来帮工无非为了钱,只要童家照付工钱,他们只管出力拿钱,别的钱当然不相关。所以那个年老的笑一笑,代表大家说道:“童姑娘说得极是。我们本来就没看到什么。”
这时田伶曦却是又跟了来,本来她想去面铺避开童彤,可是天生好强的性格使得她不甘就这样逃走。童野和童彤本来就是蓝天赐和王面儿,她可是有心帮助他们对付欧阳家的,这一次田家和欧阳家结仇,最初还是因为她打不抱平的心理而起呢。
不行!我就要让他们以真实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然,他们这样藏头露尾要到哪一天?
所以便又追到制面坊,还没到门口,已被恢复成童野的蓝天赐发现,眼神象冰刀一样飞向她。童彤转过身,也冷冷地看着她。
立即田伶曦要揭穿童彤模样的勇气被冰冻下去,在童彤面前就是妄为不起来,甚至搭下了头。
“你跟我来!”童彤冷冷地把她叫走了。
童野歪歪嘴,暗暗冷骂,“活该!”
制面房的帮工全部平静下来,埋头干活,真是当一切不曾发生过,童野耸耸鼻子,觉得面具戴得不紧,必须回屋处理处理,便低着头向后花园走去。
童彤带着田伶曦走在前面,二人却了荷塘边,走进一座漂亮的观景亭,田伶曦再次被童彤的气势压下去,心里莫名地发凉,双手直冒冷汗。
童野暗暗好奇,不知童彤要怎么处理田伶曦,悄悄跟去藏在一边偷听。
“我怎么会这么怕她呢?”田伶曦自己都觉得奇怪。
童彤双手抱在胸前,豆眼精亮地盯着她美丽的面庞,并没有高声责骂,但说出来的话却令田伶曦再次倍受打击:“我说田姐姐,你知道的很多,是吧?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抱不平和欧阳家结下这么深的仇怨?”
田伶曦抬眼看着她,脸上略露轻松,正要说话,童彤又快速说道:“可是那也并不全是如此。和欧阳家结下这么深的仇怨,也因为你自己跟踪欧阳真,想偷吃人家的美食,自己不小心烫伤了脸,就把这帐全算到了无辜的人身上!就算你知道得多,你是公主那又怎么样?我只想问你,你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你这如花似玉的外表下长的是猪脑还是人脑?怎么会干这么蠢的事?我不否认童野是蓝天赐,可是你揭穿他就能让他永远堂堂正正地面对欧阳庆了吗?你蠢呀!蠢得跟猪一样!就算欧阳庆知道我们是谁,可是没看到我们的真面貌之前,他能怎么?再要怎么,也只能暗中行动!你这样一来,不是要挑明,让官府来缉拿我们吗?你是公主,你有帮我们拿到解除通缉的圣旨吗?你想让我们象老鼠一样被官府全国各地的追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