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去过,这一回欧阳庆会小心的,没准会弄些精于辨味的狗来追踪。”
“那有何难?做一种药味涂在身上便能避过真实的气味。本来我想现在就此,经你提醒,还是准备准备明晚去吧。”
“有惫无患,以免功败垂成。”
太平了一天,大家都猜想着次日是否会与昨天一样。
次日一早,欧阳庆又来面铺吃面,刚进面铺雅间坐下,便有小厮火速进来急报:“大公子,我们在城里的古董铺昨晚失窃了,今晨开铺后,掌柜和伙计们才发现丢了三件最贵重的震铺之物……”
欧阳庆腾地一下站起来,斯文的表情猛地化作凶恶,“谁敢老虎头上动刀?”
欧阳正盯着他,眼睛转两转,问那小厮:“可有报官?”
“官差现在正在现场调查。”小厮紧张地回答。
财富刚好进来收银子,听到人家的秘密,还没走进雅间便顿足停止,侧耳听着屏风里面的谈话。
“大公子要不要去古董铺看一看?”欧阳正小声地问。
“暂不去。先吃面。”
屏风里安静下来,财富退回到大堂,悄悄把偷听来的告诉了童彤,待那报信的走了,才进去收钱。欧阳庆仍是风度翩翩的给了十两银。财富拿着大银子出了雅间,外面又一个小厮象支箭一样射进来,吓得财富连忙侧开身让道,那小厮也不看他,只是迳直往雅间里报信。
“大公子。不好了。我们家的布行和金行都出事了。布行里的上等绸缎和金行的首饰,一夜之间给人洗劫一空……”
听到这里财富不敢多偷听,怕被欧阳庆的人发现,连忙跑到柜台前,又小声报告给童彤。
这就是姜嬷嬷的手段吧?
童彤一边拨着算盘,一边品味着姜嬷嬷的杰作,看来她是想通过骚乱让欧阳家自己去找田家谈和?
欧阳庆再没心情吃面,觉得田家这手段太拙劣,简直就是没头脑的小孩子所为。一夜之间动了欧阳家三个铺子,欺负欧阳家无人?田家势必力再大,也不带这么狠毒的。欧阳真被田家整傻了,欧阳家还没找田家算帐,田家倒好,把别人干的坏事算在欧阳家头上,一夜之间让欧阳家损失数十万两银子,这手笔太大了。
虽然欧阳家的人报了官,可是欧阳庆明白,这事一出,那些丢失的东西要找得回来恐怕不容易。
再斯文儒雅不下去,想这就离开面铺,可是欧阳真的鼻子眼睛已经钩在香香的面碗上,两只手抱着滚热的碗,直咽口水。
欧阳庆强压下怒火,看着弟弟吃罢面,方走出雅间。经过柜台前时,习惯地瞟了柜台里一眼,见童彤浑然不觉地算帐记帐,对她恨得牙痒痒的,一定是这手段怪异的妮子给欧阳家招的灾,看似要帮真儿,其实是迫害欧阳家!
光那三件镇店古董都值六万两呀,加上另两个铺里的,可是上十万的损失!欧阳家再有钱,面对十万的劫数,也觉得心疼,不仅仅损失银子,更有一种脸面被伤的痛楚。而且欧阳家这么和田家结下叶子,往后如何打得开呢?
“去找肖副尹。”离面铺远了,欧阳庆并没去铺子,三个铺子已经遭劫了,他再去有什么意思?现在最要紧的想办法令田家停止行动!如果田家再疯玩下去,欧阳家在瓜州的铺子全得受难。欧阳庆虽然奢华,却从不愿和钱过意不去。
还没走多远,便被迎面来的一队官差拦下,却是赵大人派人来请欧阳庆去衙门一趟,说要问些口供。
去就去,看赵大人要玩什么花样。
欧阳家是有身份有头脸的人,赵大人并没给他特殊待遇,和寻常百姓一样,给招到公堂之上。
“欧阳大公子。听说昨早上你们回枫香园时,和一路人在西山坡下打过架,所以我把你叫来,要了解一下昨日的事,看看你家铺子被盗的事是否可能会和那一干人有关。”
“有劳赵大人费心。”
“你认识他们吗?或者你家下人可有认识他们的?”
“我不认识他们。不过我弟弟来瓜州曾被给绑架过,后来我家下人从一组黑衣人手中将他找回来,但我北弟因此变得呆傻,看遍大夫用,用尽奇药,均不得治。我们昨晨去刀佬面铺吃过刀佬面后,回枫香园的途中经过西山坡时,突然杀出一队人,据我家下人欧阳正说,其中几人的身形颇象上次绑架我弟弟的人。”
“哦。那是仇杀了?想必你家原来得罪过不少人吧?”
“欧阳家难免因利益之争得罪过人。可是欧阳家从不曾伤害过别人。所以请赵大人明鉴。”
……